,又反覆如此。
王得再次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喪屍玩命狂奔,潮海般攆了上來。
“快了!快到了!”我眸子頹然一亮。
幸運的是,那棟安全的房子,就在不遠處。
王得比我還興奮,他凝重的臉上出現一抹興奮的笑意。
很快,加速的貨車慢慢把那群喪屍甩在身後,僅僅要我們防備的,只有仍吊在我們車上的幾個喪屍。
王得速度不減,因為他預料到他的夥伴會默契的開啟鐵門,讓他的貨車脫離危險長驅直入——然而,當貨車橫衝直撞,車頭和堅固的鐵門作親密接觸,摩擦出絢麗的火花時,他那顆心徹底墜入冰窟。
鐵門震動,鎖鏈“叮鈴”響著,那種速度,居然都沒有將其撞開。並且出乎我們的預想,王得的同夥們並沒有給我們開門的意思。
又一次停止的車子,無疑給還黏著的喪屍製造了一個機會。
我看到黃葉在鐵門內僵硬的站著,一雙恐懼的眼睛死盯著貨車車頂上,快速爬向我們的喪屍。
“發什麼愣!快開門!”王得瞥了一眼後視鏡裡的喪屍大軍,對黃葉喊道。
黃葉回過神,嚥了一口唾沫,把他恐懼的眼神瞄向了車後的大片喪屍,退後一步,又看向王得,竟然抿著嘴搖了一下頭。
王得對他瞪了瞪,“快啊!你他媽搞什麼?”
黃葉仍搖搖頭,作驚恐狀慢慢的退後。
應該是明白給我們開門後,那些喪屍也就進入了院子裡,這樣他們就會危險了。
這時那個青年出現在院子裡,一把推開黃葉,怒道:“廢物!你怕什麼?”然後青年跑往鐵門,欲給他的弟弟開門。
然而剛跑得沒幾步,一個黑漆漆的冰冷東西,抵住了青年的太陽穴。青年無比清楚這是什麼東西,那種在掌握者手中會自動溢位殺氣的致命工具——槍。使他不敢動彈。
“老大,你想讓我們都死在這裡嗎?”旁邊的人淡笑說道。
青年面無表情,擔心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有恃無恐的問道:“槍你哪弄來的?”
對方嗤笑,一副恍然大悟的嘲弄表情,“你說這把06式微聲手槍嗎?哦,對了,這不是上次你被人偷走的那一把嗎?”他拍拍青年的肩膀,彎唇一笑,“怎麼會在我這裡?”
“我早該猜到是你的……”
對方笑而不回,頓了頓,不無可惜的說:“幫派大部分的人都被我收買了,我本想在昨天就叛變的,可這該死的喪屍,打亂了我的一切。”
青年不說話,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兄弟們逃的逃,死的死,一天就只剩下我們幾個,卻還要聽命於你,我早就不爽了。”
“只有你那個笨蛋弟弟還相信我們,對我們毫無戒心,老大你很精明,時時刻刻提防著我們。有幾次我們犯了幫規,如果沒有你弟弟幾次三番的幫我們擺脫嫌疑,恐怕就算是幫內的堂主,也早就滾蛋了。”
“呵呵,我當時如果反叛成功,其實還打算請你弟弟喝酒呢……”
青年冷笑打斷:“我怕是鴻門宴吧……”
對方不置可否,笑著搖頭,“可能吧,但也不一定,畢竟是老大的寶貝弟弟嘛。”
“你打算怎麼做……黃葉和其他人不來阻止你,他們也都被你收買了吧?”
“老大真聰明,如你所想,他們一早就是我的人了。”他的目光徒然陰鬱,露出那種魔鬼的惡笑,“至於怎麼處置你們嘛……當然是少一個人,就有食物多活一久了……”
言下之意,是不想讓他們兩兄弟活了。
青年清楚這一點,似乎也早料到這一點,他面不改色,看向相隔一扇鐵門的我們,但我想,他看的是他弟弟王得。那種眼神,像是嘲笑,又有關懷,似乎在說“看吧,我猜對了”。
他們的對話聲音雖小,但我們聽得一清二楚,王得難以置信中,愣了神,蒼白了臉。
就趁這個時候,一隻喪屍從王得旁邊的車窗鑽進,我一直都有警惕之心。急忙起身用鐵鍬戳向喪屍。
我這邊的車窗也鑽進來一隻喪屍。解決掉那一隻喪屍後,我又反身過來把這隻喪屍解決。
王得突然呆呆地對我說:“你快走吧,他們不開門,我定然會死在這裡。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你肯定不會死。”
“你可別這樣就絕望,也許還有希望。況且我的解藥,你們還沒給我。”
我也不知道我是出於什麼去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