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看了一眼二人,冷笑道:“仁慈,一年牢獄之災也叫仁慈!”
公孫策看了一眼白玉堂道:“不要說白義士盜了官家的寶物,就是偷了尋常人家如此貴重的東西,只是一年牢獄之刑也是不可能的。白義士盜取官家重寶,官家沒有派兵攻打陷空島,沒有禍及妻兒,已是法外開恩了。官家只是將你收押一載,免得誰人都敢冒犯龍威天顏,這難道還不是仁慈嗎?”
說完公孫策看著白玉堂的臉色,他知道江湖中人講的是義氣,把陷空島抬出來,白玉堂也難說什麼。
白玉堂陰鬱的低下頭,雖然他們江湖中人不懼朝廷,但也不會去惹朝廷的麻煩,更何況還連累了大哥。
公孫策見白玉堂低頭不語,繼續道:“不過,包大人見五位義薄雲天,也不願五位受這牢獄之刑……”公孫策對白玉堂說著,眼睛卻是看著展昭,好似在告訴展昭,大人是不會讓你為難的。
喘了一口氣,公孫策又道:“包大人又替諸位向官家求情,官家答允。五位義士助開封府破金珠一案,功過相抵,不知五位意下如何?”
五人聽了相互使了眼色,徐慶道:“憑什麼讓咱們為朝廷做苦力!”
“其實,開封府牢中清新雅緻,咱們兄弟平時東奔西走,很久沒有這麼清閒的聚在一起了。”蔣平撿了一塊乾淨的地兒,席地而坐。
展昭掃了一眼五人,道:“大丈夫遊走江湖,快意恩仇,瀟灑自在,怎會甘心禁於一室之內?”
五人聽了仍是不語,展昭目光灼灼的看著白玉堂:“還是你怕。”語氣中盡是挑釁。
白玉堂被展昭一激立刻道:“五爺會怕!就比比誰先破案!”
蔣平扶額,五弟啊,知道你心高氣傲,咱們也不想呆在這麼個鬼地方。但案子不能白破不是?
像白玉堂這樣一個高傲又重義的人,害他四位兄長一同入獄,他怎能心安。白玉堂心中自有一番計較,如今他們給了他這麼一個機會。
白玉堂眼睛微眯,這個陷阱他樂意承情。不過敢算計他……
白玉堂說完,展昭心中一鬆,從公孫策身後走出,拿了鑰匙將牢門開啟,等著五人出來。
五人出來後,公孫策將一塊金牌由袖中取出交給了盧方:“這塊金牌是官家所賜,你們辦案時也方便。”
蘭竹在展大人的肩頭看得一愣一愣的,展大人那一抹得逞的狡黠的笑是怎麼回事?兩人就這麼把五鼠給坑了?再看看前方面不改色的公孫先生,還是先生威武……
白玉堂走出幾步,又退了回來,對著剛剛關上牢門的展昭道:“展昭,咱們再比一比!”
前面的公孫策聽了,停下腳步,身子也不轉,只稍稍側著頭道:“展大人還要辦理黑衣人的案子,白義士也要快些,免得到時輸了。”
展昭聽了只能附和的點點頭。
送走了五人,公孫策對著欲走的展昭道:“展護衛該歇息了。”
展昭剛邁出的腳步一頓:“可是那黑衣人。”
公孫策就知道展昭會這麼說,呵呵笑道:“大人不是派人去了嗎?”
展昭聽了腳步踟躕了一陣,還是決定回房歇息。
“對了,展護衛不要忘了床頭的膏藥,過會兒我再送上一些藥浴用的藥給你。”
平地一個踉蹌,展昭回身應了聲:“有勞先生費心。”然後用上輕功極速離開,蘭竹呆在展大人的肩頭,似乎聽到了呼呼的風聲。
走了一會,展昭腳下一轉,穿過走廊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蘭竹見展大人不是朝他的臥房去的,心想,難不成展大人要陰奉陽違,私下裡去調查黑衣人的事!
這可不行,他的傷還沒好!
“喂!有沒有人吶,展大人要偷跑啦!”蘭竹喊了一聲,才記起人是聽不到她講話的,霜打的茄子一般,垮在展大人的肩頭。
不一會蘭竹看到展大人朝著一個茅草房走去,難道要從這裡出開封府?接下來映入蘭竹眼裡的字卻打破了她的常規。
“廁!”
“廁、廁所!”眼見著展大人就要進去,某隻鬼急了,也顧不得他聽不聽得見,嗷嗷叫道:“慢!展大人留步!不!不要!啊!展大人!”
蘭竹聲嘶力竭的叫喊沒有喊住展大人,展大人還是進去了。窩在展大人的肩上,蘭竹抬頭望著茅草搭建的房頂。眼神飄忽,撇著嘴不置一詞,這真是,尺度略大昂,心臟已經陣亡了昂!
蘭竹忍不住看了一眼展昭,這真的沒問題?要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