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捋著自己的鬍鬚,站在公孫策身後,像是平常家話一般:“那鬼似乎很怕我。”
“是鬼都應該怕大人吧?也只有您能看到鬼。”公孫策一邊說著,一邊為展昭把脈,“左肋被劍對穿,傷勢有些嚴重,其餘無非就是失血過多,有幾處見骨的傷口,內傷不大。”那“無非”二字被公孫先生咬得清晰明朗,說著話將展昭的手揶進薄被裡,臉上盡是疼惜之色。
“展昭能睡得如此香甜,還有賴於先生吧。”包拯看著熟睡的展昭,臉上露出些許自責:“白日裡是不是說的太嚴重了?”
“唉!若不是展昭傷勢過重,又聽了大人那番話,他又怎麼會失去警惕,被我這小小迷藥專了空子。”公孫策說這話,明顯是不贊成包拯白日裡說的話,看了看安靜的睡著的展昭,公孫策又道:“也許就差這樣的狠話吧……”
輕嘆一聲,公孫策負手向外走去。
包拯看了一眼床上的展昭,也跟著公孫策出去了。
很久很久之後,大概寅時剛過,蘭竹醒了過來。想著包大人和公孫的威嚇,蘭竹心裡拔涼拔涼的。蘭竹哀嘆一聲,幽怨的蹲在一旁,抹了一把辛酸的淚。
這還是傳說中愛民如子?剛正廉明?的包青天嗎?而且被包拯一嚇,她竟然洩露了她新開發的技能。她是能控制這件衣服了,可誰知她嚇得一抖,這衣服也跟著沒骨氣的抖了起來。
包大人為什麼如此對她?難不成之前說包大人的壞話被他聽到了?
蘭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怎麼可能!某隻鬼見了鬼一般,在黑夜裡左望右望。
見周圍沒什麼異常,蘭竹拍著胸脯安慰自己:“沒事兒,包拯不可能有這本事,這,是個意外。”
夜靜悄悄的,蘭竹心中微癢,這可是真人版的展昭。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現在她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那她可得好好看,使勁看!
漆黑的夜裡,本該是什麼也看不見。蘭竹要慶幸她作為一隻鬼的福利,嘿嘿,能夜視喲~~
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劍眉星目,呃,哪裡來的星目?不要胡鬧了,蘭竹仔細的欣賞著,劍眉,一般都是凌厲的,展大人便能將它演繹出別樣的氣質,是那麼的溫潤儒雅。
好想摸摸~~
只看了一眼那好看的眉峰,蘭竹便激動的把持不住,整件藍色的衣衫也跟著不雅的動了起來。
恩~~現在又沒人,可以的,真的可以的~~
把持著衣服,蘭竹正要飛到展大人床前,卻突然聽到輕輕的響動,蘭竹立即安靜下來。
蘭竹在衣服裡緊緊地盯著床上的展大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展大人有動靜,蘭竹才安下心來。
蘭竹這才注意到展大人額角,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那好看的眉毛不時地輕蹙著。原本紅潤的嘴唇,如今變得蒼白,面頰卻呈現不正常的紅暈。睡夢中害怕自己發出呻.吟,展大人竟然咬著自己的嘴唇。
肯定是藥性過了,全身的傷痛令他在睡夢中也不能安寧。
看著這樣的展昭,蘭竹心疼至極,做了鬼不會流淚,確是憋得兩眼通紅。想要過去安撫一下,還怕展昭突然醒來,這樣看著什麼也不能做,簡直是焚心的煎熬。
最終,蘭竹還是做不到,只停在衣服裡看著展大人生生受罪。剛學會控制衣服,還有些不熟練,而且還要防止被展大人看到。蘭竹只能控制著衣服,在地上“爬行”。
不遠的距離卻花了不短的時間,蘭竹“爬”到展大人床上的時候,已經用掉了十五分鐘。看著展昭臉上的冷汗,蘭竹控制著衣袖,輕輕的為他拭汗。
就怕到時候展昭出現個什麼情況,蘭竹一夜不敢睡覺,就這麼一直守在他身邊。
等展昭的情況穩定下來,蘭竹才鬆了口氣,當她要回到衣架上時,蘭竹才覺得自己已經沒了力氣。可是呆在床上會不會露餡?
再看一眼睡得安穩的展大人,蘭竹心裡也是美滋滋的。這可素同床共枕了一夜啊~~可是這時辰也不早了,展大人腫麼還是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這是?展大人今兒個休假?這個,好像不符合她所認知的展大人的形象啊。蘭竹心中疑惑,難不成傷口惡化,現在的安靜只是表象!現在他已經人事不省、岌岌可危!蘭竹越想越是這麼回事,控制著衣服立馬要向展大人額頭上探去。
就在這時展大人睜開了眼睛,蘭竹暗鬆一口氣,還好終於醒了。然後蘭竹嚇得釘在衣服裡一動也不敢動了。
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