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閃過蘭竹緊湊的攻擊,他彈了彈被風刃割裂的衣角道:“六妹,五哥只是想摸摸你的底,你也不用這麼狠心吧!”
蘭竹見白玉堂不還手就躲開了她全部的攻擊,她眼中略顯失望的擦擦額頭上的汗珠,道:“如果不這樣,五哥又怎麼知道我到底有幾斤幾兩呢?”
“……”白玉堂覺得他六妹說得似乎有些道理,他便不再計較而是對她指點道:“五哥知道你使得是法術,不過法術與武功一樣,雖然講究快、準、狠,但不是急,不可躁。六妹你現在缺少的是一份平和的心境,你若越是急於求成,事情反而越遭,功力術法反而會停滯不前。還有,”
白玉堂見了蘭竹皺眉不語的樣子,他將腰間的佩劍解下來交給她道:“你的法術不適合近身戰鬥,五哥給你一把劍,你看看能不能將體內的真氣透過它來發出,這樣也能彌補你法術的缺陷,到時五哥再教你一套劍法。”
蘭竹接過白玉堂手中的劍,聽著他的講解,她回想起了當初她用毛筆畫符咒的情形,那個時候她就是把體內的日月之氣逼到毛筆之上,感覺並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心中想著蘭竹便若有所思的拔出了那把劍,錚亮的劍身在太陽的照射下閃著刺眼的光芒,將劍身一甩,蘭竹就開始催動體內的日月之氣,可是在她把體內的日月之氣逼到劍身上時,卻遇到了阻礙。那把劍就好像一堵牆,她催動了好長時間日月之氣才進入了一點,長劍一揮更不會有什麼所謂的劍氣。
毛筆和鐵劍的感覺完全不同,蘭竹皺眉把劍還給了白玉堂道:“不行,日月之氣很難注入劍身,五哥有沒有毛筆讓我試試。”
白玉堂見蘭竹只試了一下就放棄了,他本想好好訓誡她一番,誰第一次就能把真氣注入劍身,簡直是笑話!這是需要持之以恆毫不懈怠的練習好不好!不過聽了她後面的話,他決定先滿足一下她這個要求,再訓斥她,練武可是要吃好多苦的,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哪個讓你挑三揀四,說不練就不練了的!這種心浮氣躁的情況必須嚴打!
白玉堂一邊走在去拿毛筆的路上,一邊想著……
展昭見白玉堂離開,他抬頭心疼的看著蘭竹,之前她也是在衣服中這麼望著他的,她曾經便附在他的衣物中,說的話別人聽不到,也無法做任何事,沒有存在之感,孤獨困在這一方天地。那孤獨無助的感覺,無端的便蔓延出一種湮滅一切的恐慌,她到底有什麼樣的意志,才能保持那般積極樂觀的心境。
展昭見蘭竹望著白玉堂離開的方向,他試探著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他卻突然不知該說些什麼,更何況她根本就聽不到他說的話……
蘭竹等白玉堂的身影徹底不見之後,她將臉轉向一邊,手中聚集的法術一下便打向堆在一旁的石頭,忽略了耳邊的響聲蘭竹兀自在練武的場地施展開來,手中法術接連不斷,石渣迸濺,塵土飛揚,她腳下踏著輕功,上下翻飛的在場地內不停的快速穿梭,瘋狂的樣子驚得展昭在她衣服中焦急的喊了出來。
“蘭蘭快停下,你這種打法會損傷身體的!”知道自己的聲音蘭竹無法聽到,展昭又連忙遊向她的衣袖,企圖控制著衣服阻止她的動作,可他的身形只能隨著蘭竹揮動手臂而上下晃動,卻連她的一絲動作也未改變。
展昭看著蘭竹如此自傷自己卻無能為力,此刻公孫先生的話及以往的種種又沖刷著腦海,這種看著關心的人受傷而自己無能為力的感覺,卻是比獨自承受面臨的苦難要撕心裂肺多了,原來他一直都讓大家承受如此的煎熬。
眼前是蘭竹瘋魔般的自暴自棄,腦海中過往從前一股腦的衝擊而來,展昭緊握了雙拳卻只能如局外人一般的看著,這一刻他多希望方才還被他嫉妒的白玉堂迅速到來,來阻止她。
蘭竹瘋狂的練習足足持續了半個字的時間,聽到動靜的白玉堂才衝忙趕來,白玉堂見到他的練武場上石渣漫天,塵土飛揚中就要找不見蘭竹的身影,他連忙扔了手中的毛筆,衝進塵土之中。
白玉堂以手做扇將眼前的塵土扇開,他箭步走到蘭竹身前,想要點了她的穴道,誰知現在的蘭竹已經失去了控制,他一時難以近身。白玉堂只能對著迷障中的蘭竹喊道:“六妹快住手!呸呸!”白玉堂剛張開口,嘴裡就進了滿口的沙子,白玉堂再傻他也知道蘭竹這瘋發的和誰有關,情急之下他只能喊道:“六妹那隻展昭來求你了,快聽啊!!咳咳!”
蘭竹聽到展昭的名字,她手下一頓便入定了般停在了那裡。白玉堂見蘭竹終於停下來了,他連忙扇著身邊的塵土,走到她身邊道:“六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