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誘惑實在太大,三人中沒有一個反悔,每人喝了一口酒壯膽就下了焦哥的車。他們繞到夜總會後門,那裡有個刀疤臉看門,三人給他看了手裡的玉佛後果真就被放了進去。當時夜總會還沒開始營業,整個大廳裡只有靠近舞池的地方有一桌人。桌邊只有一男一女,男的有些歲數了,女人還很年輕,衣著光鮮暴露,男人摟著女人調笑,面前擺滿了酒菜瓜果。高個率先辨認出了目標,對其餘兩人使了個眼色——那個和女人有說有笑的中年男子就是他們的目標!
無名向容匪坦言,他看到那個目標時就覺得奇怪,這兩個人無論男女,打扮得都很闊氣有派頭,尤其是他們的目標人物,脖子上帶著的金哨子十分惹眼,說話行事無不透露出股霸道。無名直覺他多半是個黑道大哥,可疑的是,放眼整間夜總會,除了在吧檯裡面擦酒杯的酒保和坐在身邊的女人之外,沒有一個隨從跑腿的人跟著這位大哥似的人物。他們這三張生面孔進來後也沒人趕他們走,甚至沒人多看他們一眼。那焦哥說的危險會從哪裡過來?
無名本想和另兩個同伴商量商量,但那兩人已經和他分開了,假裝去給目標人物清理桌子,一左一右站在桌邊彎腰收拾桌上的花生殼。無名心中雖有疑慮,可也還是從後面跟上,繞到目標坐著的沙發後面。
等到他距離目標非常近的時候,吧檯方向忽然傳來了打碎酒杯的聲音,三人聞聲而動,一高一矮兩人幾乎同時撲向了目標。女人見情況不妙,尖叫著跑開,高個抄起酒瓶就往目標腦袋上砸,矮個對準目標的肚子連戳三刀,目標奮力掙扎,和高個扭打在了一起,矮個忙喊無名幫忙,就在這時,砰砰兩聲槍響從門口傳來,原來是那個逃走的女人帶著一群持槍的高大男子闖了進來!
“誰他媽敢動咱老爺子!!一個都別放過!”為首的人怒吼一句,連放數槍,見了槍,高個和矮個都慌了,都想逃,但為時已晚,兩人在瞬間被打成了篩子。這兩人倒地不起後,數把衝鋒槍手槍都對準了無名,無名躲到沙發後面,他聽到有人大喊:“先別開槍!老爺子還在那裡!”
無名心裡還惦記著要完成任務去拿剩下的三百塊,一不做二不休,反手抓住沙發靠背將沙發整個掀翻,那身中三刀奄奄一息的目標被他帶到了地上。無名抓住他的衣領,一刀割開了他脖子,拽下他脖子上金哨子也不管原路返回了,直接就往門口衝。他連滾帶爬,在一片槍林彈雨中逃出了夜總會,一出大門他就爬上了屋頂,從高處開溜,那群拿槍的人轉眼就被他甩在了身後。
容匪聽到這裡就問他:“你怎麼想到要拿那個金哨子的?”
“我覺得這個哨子很特別,想到要和焦哥交差,怕他不相信我,就拿它當信物,況且……要是焦哥不出現,我還能當了它換點錢。”
“聽你這麼說,你在夜總會沒受傷,那肩上的傷怎麼來的?”
提到肩傷,無名氣不打一處來,臉又白了幾分,忿忿然繼續說他昨夜的經歷。
他拿了金哨子逃出夜總會後就去了金菊園,金菊園十點關門,他就躲在邊上的小巷裡等著,一聽到外面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探頭去看,也不知等了多久,真讓他等到了焦哥。焦哥這次還帶了三個人高馬大的跟班,他和無名在小巷裡說話,那三個人將巷子口堵得嚴嚴實實。無名告訴容匪,他覺得氣氛不對勁,和焦哥說話,給他看金哨子時已經留了個心眼,只是沒想到還是吃了焦哥一刀。索性他給自己留有餘地,焦哥那一刀沒能砍下他脖子,只是捅進了他右肩。焦哥看自己一刀失算,吆喝著讓他那三個跟班解決了無名。無名越說越氣,道:“我本來大可拿了金哨子一走了之,這金哨子肯定能當不止三百塊,只是和他有約在先,無論如何我都得信守諾言,沒想到他言而無信,還要殺我!”
無名義憤填膺,捶了下床,容匪問道:“那三個跟班都被你解決了?”
“都被我打趴了!”
按照馬面焦的個性,殺人滅口帶的肯定是手下頂頂厲害的高手,這個無名小子帶著那道又長又深的刀傷,竟然還能將那樣的三個人放倒,再聯想到他昨夜的身手和反應,真應了那句老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雖是個無名無姓的野小子,功夫倒是一等一的出色。
“後來我就抓住焦哥問他為什麼要害我,我替他殺了人,他不給我報酬還要殺我,我氣不過戳瞎了他一隻眼睛,焦哥這才說不是他的主意,讓我來找你,告訴我你住在這裡。”
無名的故事算是說完了,容匪聽到馬面焦將他住址洩露給了無名,難免長吁短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我這兩頭不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