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事了。”
柳卅不言語,容匪又道:“你命一向很大,在夜來香沒有死,從馬面焦手下逃生,白風城更不能拿你怎麼樣……”
“你想說什麼?”
容匪道:“時代不一樣了,柳卅,現在是法治社會,打打殺殺不能解決問題。現在已經不是你的那個黃金時代了。”
柳卅拼命搖頭:“從來不是我的時代,我的名字……我這個人……”他緊抿雙唇,低垂眼簾,“你有你的辦法,我有我的辦法,總之,葉卜,我不會讓他當這個龍頭。”
容匪看了眼剩下的八盒炒麵,他把煙遞給柳卅,柳卅湊過去,咬住香菸,扭頭抽了一口。容匪看著他黑漆漆的頭頂,蒼白的手腕,留有一滴不易察覺的紅血珠的手背,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你別忘了,你這條命是我給的,我要想收回去,隨時都能收回去。”
他拍拍衣服,走到明處,此時田曼迪恰好推門進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戴金絲邊眼鏡,面相斯文的男人。容匪看到兩人,笑著和他們打招呼:“田小姐,馬三爺,好久不見,我來和朋友敘舊,舊事已經全講完了,這就走。”
他走到門口,司馬九龍擠了進來,兩人擦肩而過,容匪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不一會兒,連腳步聲都聽不見了。
柳卅頭一低,把煙在菸灰缸裡用力按滅了,埋頭大吃炒麵。
“柳爺?”田曼迪喊他,他悶聲道:“跟你一起來的是馬貴的第三個兒子馬成功?”
“對對,是他。”田曼迪把馬成功拽到前面,衝他使了個眼色,馬成功聲音謙和,對柳卅道:“柳先生好,初次見面。”
他要和柳卅握手,柳卅沒理會,問他:“那天議事堂開會,你怎麼沒去?”
“那時正在處理父親的喪事,抽不出身。”
“你父親的喪事重要還是義理和的存亡重要?”
柳卅話裡明顯針對,馬成功本還有些笑意的臉上已經晴轉多雲,沒了方才的客氣禮貌,田曼迪這時出來打圓場,道:“柳爺,您大病初癒,今天就不說這些了吧。”
馬成功卻偏要繼續方才與柳卅的話題,聲音都拔高了,道:“義理和確實重要,這麼重要的義理和現在是葉卜話事,龍頭大選已經落幕,我看你和我爸還算有些交情吧,我的公司有個職位空缺,你要不要考慮考慮?只是你會用電腦會打字嗎?”
馬成功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柳卅的病床上,這下,沒等柳卅發話,田曼迪已經不痛快了,對馬成功道:“他是馬爺遺言裡要找的人,說話放尊重點,就當是看在馬爺的面子上。”
馬成功瞟她一眼,陰陽怪氣地說:“我眼拙,看不出這人有什麼本事,你們慢慢聊,我去外面。”
他自說自話走了出去,司馬九龍站在一邊乾瞪眼,田曼迪道:“近來生意不怎麼好,大概是別人那裡受了氣,就往你這個陌生人這裡撒。”
柳卅倒很灑脫:“沒關係,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
田曼迪道:“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成功還以為你是馬爺的私生子,趁你昏迷的時候還做了個親子鑑定。”
柳卅一愣,似是想了會兒才想明白馬成功此番用意,隨即笑出了聲。司馬九龍還是頭一次聽說還有這回事,沒忍住,跟著笑了,田曼迪被他們的笑聲感染,一屁股在柳卅床上坐下,也笑得停不下來。
柳卅問她:“葉卜這個話事人當得怎麼樣了?”
田曼迪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把燒馬爺屍骨,一把燒遺老殘餘,就要燒到我這兒了,這最後一把是把他提拔的人燒得紅紅火火,生意興隆。”
司馬九龍插嘴道:“聽說他還有意改義理和的招牌,打算叫什麼青葉會。”
“難聽。”柳卅說,開啟了第六盒炒麵。
田曼迪道:“眼下只管錢多錢少,誰還在意名字好聽難聽。”
柳卅看了眼她,叮囑道:“他身邊的容匪,一定要小心,我不在的時候,凡事三思而後行。我知道,你對我肯定還有很多懷疑和疑惑,有些事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但你要記住,我和你始終是一條船上的人,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到,除掉葉卜也是我的心願,以後我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一定還有很多。”
田曼迪整個人警醒了起來:“你不在?柳爺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柳卅沒再解釋,迅速解決了剩下的所有炒麵,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跳下床,穿上拖鞋,問司馬九龍要了他身上的外套穿好,將彈簧刀塞進外套口袋,大搖大擺往門口走。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