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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頭的位置上拉下來!”

田曼迪說完,不管柏萬發還有什麼要說,直接掛了電話。她往沙區警局走,到了門口卻被攔下來,看門的警衛說什麼都不讓她進去。田曼迪沒轍,只好在路邊等律師,馬成功不知從哪裡得來的訊息,開車趕到警局門口,他喊田曼迪上車,讓她暫且別管這件事了,交給律師處理。

田曼迪道:“我要在這裡等律師,你要是願意,就一起等。”

兩人隔著車窗遙遙相望,馬成功不悅道:“你還真當這個姓柳的是那個什麼柳爺的孫子?你這麼費心費力,他是許諾讓你當雲城第一個女龍頭還是會分你地,給你錢?”

田曼迪抬起眼睛,她不笑時一雙鳳眼配著高顴骨,兇悍異常,此時她的嘴唇抿成一條線,道:“我問你,你為什麼和我訂婚?你從小養尊處優,讀過大學,拿了碩士,語言會說三四種,之前的女朋友不是千金小姐就是白領精英。我雖沒出賣過身體,但也唯有在玩色子,喝酒上稱得上是精英。你和我訂婚,你是什麼打算?”

“你說什麼?”

“自負地說一句,我們這一輩中,馬爺最看重我,別人都說我不過是個女流之輩,看不起我們花坊的生意,只有馬爺從不看輕我,要是馬爺不過世,我還真覺得下一次選舉,我真能做這個女龍頭。”田曼迪點了一根菸,抽上一口,又立刻扔到地上,用力碾滅,盯著馬成功,“我父母人在鄉下,窮得叮噹響,馬爺自詡我半個父親,我說不對,他之於我,比我親爹更重要!你和我訂婚後,馬爺分給你多少資產做我的嫁妝,補了多少你公司的財務窟窿,你自己清楚。”

田曼迪目光如炬,馬成功竟不敢與她對視,扭頭髮動汽車。田曼迪笑了笑,摘下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扔進馬成功車裡:“如今馬爺死了,我半個父親死了,大仇未報,不議婚嫁。”

馬成功撿起戒指,憤憤道:“你不要後悔!”

田曼迪仰起頭縱聲大笑,她衝馬成功一揮手,甩出兩個字:“再見。”

馬成功人向前傾,罵了半句粗話,自己搖上車窗,開車走了。田曼迪望著那兩道車尾燈,紅光刺目,她眼裡閃現淚花,但她不在意,也不後悔,人活一世,何嘗只是為一口飽飯,一個家,一點正經顏面,一席嫁衣而活!

馬成功走後不久,司馬九龍就帶著喬律師趕到了,喬律師乃是馬貴最信賴的律師,他在世時,義理和的一些重大決定,喬律師也常參與其中。警員看了喬律師的律師證後放他進去,但司馬九龍和田曼迪還是沒被放行。兩人只好回到車上等訊息,一宿過去,喬律師出來了,因為人證物證確鑿,柳卅本人對於殺害瞿星的行為也供認不諱,他已經被轉去了看守所,禁止保釋。

“那能不能探視?”田曼迪問道。

喬律師上了年紀,兩鬢已有白髮,經過一夜的折騰,明顯有些憔悴,啞著聲音道:“我先回去準備資料,我已經找人打點過了,你們現在去城西的看守所,應該能見到他。”

司馬九龍急切地問:“人證物證都有,他自己又認罪了,最壞的結果是……”

喬律師道:“沒有最壞的結果,最好的結果就是死緩。”

再沒人說話,田曼迪將喬律師送回了事務所後,帶著司馬九龍一塊兒去了城西看守所探視柳卅。三人碰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萬語千言,卻又無從說起。後來柳卅先開了腔,他瞅著田曼迪的手指,問她:“戒指呢?”

司馬九龍愣了愣,再看田曼迪,奇道:“曼迪姐……戒指丟了?”

田曼迪擺擺手,瀟灑地說:“道不同不想為謀。”

柳卅亦笑:“說得對,那個馬成功配不上你,還不如司馬九龍。”

司馬九龍被自己的口水嗆著,捂著嘴直咳嗽,田曼迪卻很大方,沒把這話放心裡去,問柳卅:“您什麼打算?聽說已經認罪了?”

柳卅道:“當然得認罪,那麼多人看見了,兇器也留在了現場,上面還有我的指紋。我的打算就是好好改造,爭取重新做人。”

司馬九龍湊在聽筒旁,不解地看柳卅,柳卅斜眼瞥了瞥身旁的警衛,田曼迪也不再過多打聽,道:“有什麼需要就和我說吧,有什麼想吃的,要用的,我會託人給你去辦。”

柳卅道:“沒什麼需要的,這裡什麼都沒有,要是你們不忙,就幫我看看家吧,別讓那裡積了灰。”

他站起身,手裡還拿著聽筒,終是提起了葉卜:“我素來信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葉卜的事就交給你們處理了,我在這裡什麼忙也幫不上,實在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