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
已經休克過去的柯太太這才被人抱出了戰場。而柳卅和容匪這邊,打得難分難解,容匪對柳卅的套路瞭如指掌,他見過許多迷蹤,柳卅這手雖打得出神入化,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而容匪的拳指令碼事,柳卅卻看不出半點門道,他不屬於任何一種拳法,也不屬於任何一種腿法,好似只是將個人的所有經驗融入了這一招一式中,這確是門他自創的武功,比他的迷蹤還要讓人迷惑!
容匪覺出了柳卅的意思,笑彎起眼睛,五十多招下來,原本夾在兩人中間,在一番過招中被拉來扯去的柯雄已經被他繞到了自己背後。柯雄頭暈眼花,站也站不穩了,容匪起了半掌去推柳卅右肩,柳卅縮回右手,伸長了左臂還沒放棄要抓柯雄過來的意思。容匪那半掌裡又聚了點力,十成功力全部送上,強勁冷酷的掌風襲來,柳卅臉色大變,手上卻還是沒有半點退縮。
容匪眼神凝聚,這一掌有多少威力柳卅這類武功高手怎麼可能覺察不出,可他就是沒有迴避之勢,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容匪一撇頭,單手旋轉,趕快將這一掌送出,也不看事後如何了,在這一掌為自己爭取來的空隙裡扛著柯雄衝到陽臺,跳下了樓。
他在柯家後院將柯雄摔在地上,一刀刺死,在一片槍林彈雨中番強上瓦,在黑夜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容匪幹完這票,離了柯家地界後就將那個面罩和那身染血的黑衣扔在了路邊,急趕慢趕回到了朝陽街。他上樓時已經有些犯暈,從前門走了上去,到了家門口,怎麼都抓不穩鑰匙,比畫半天,直接踢開門闖進屋裡,衝到一架書櫃前,迫不及待地從一隻鐵盒子裡翻出把菸草,捲了根菸,點上火塞進嘴裡。兩口煙吸進喉嚨,容匪喉頭一梗,哇啦吐出口黑血。他伏在地上,接連又吐了好幾口血,那血一口比一口黑,一口比一口稀,到後來落在地上的都成了黑煙,已不再是血了。
容匪勉力爬到沙發邊坐下,顫顫巍巍將煙放到嘴邊,卻沒力氣再去吸。他不免在心裡自嘲:還沒躲開要命的仇家,就先要了自己的命了。
他在腦袋裡清算,這一晚,他要了三條人命,何止元氣大傷,能不能撐過今晚都是個問題。
容匪擦了擦嘴角,他渾身乏力,癱在沙發上,這時若有青幫的殺進來尋仇,別說來的是柳卅了,就連來一個雷符都能輕鬆將他放倒。
容匪抖索了下,煙燒完了,他沒力氣再卷一根,他有些困了。只是不知道柳卅吃了他那一下,人到了鬼門關的哪兒了,他要是也死了,那就是第四條人命咯。
想到此處,外面突然衝進來一個人,那人進屋後關上了門,跑到容匪面前,看到滿地黑血,大驚失色,拍著他問道:“你怎麼回事??”
容匪動了下眼皮,道:“你不是該問我,柯雄是不是我殺的嗎?”
柳卅沒死,他今夜的人命債還是三條,黃泉路上卻少了個伴。
柳卅手足無措,也顧不上問柯雄的事了,踩著黑血出了一頭汗,他轉身要走,容匪卻抓住了他。
柳卅急道:“我去找徐神醫過來!”
他手心裡的汗全被容匪抓了去,容匪攥著他的手指,已是氣若游絲,他道:“你卷支菸給我吧……”
柳卅從未聽過他用這般語調和他說話,這是人之將死的語調,他忿然甩開容匪的手,怒道:“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抽什麼煙??!我去給你找大夫!”
容匪耷拉著眼皮,半閉上了眼睛,幽幽說:“徐神醫的藥太毒了……他嘆息,哽咽了聲,幾縷黑煙從他嘴裡溢位,在他的嘴角留下一道黑血,“吃人記性的□□……毒得我一直忘記要你的命……”
柳卅的眼圈一下紅了,看了客廳一圈,找到了掉在地上的菸草和煙紙,他快步過去蹲在地上捲菸。他的左手抬不起來,只能用一隻手卷,心很急,動作卻出奇地慢,捲到後來他滿臉都是恨,鼻子裡哼哧哼哧出氣。
容匪瞧著他,看他的樣子實在好笑,問道:“左手傷到了?”
“沒死就不錯了!”
容匪笑了,咳嗽起來,柳卅瞪他一眼,卷好一支菸點上了塞進他嘴裡,他看容匪不抽,著急催他:“煙是你要的,你怎麼不抽??”
容匪笑笑,沒說話,柳卅似是想明白了,把他的煙放到自己嘴邊,大力吸進去一口,容匪神色有變,才要發話,柳卅按住他,就將嘴裡那口煙渡進了他嘴裡。這麼送了三口煙進去,容匪恢復了些許,他責罵起柳卅來了,奪過香菸說:“天上的人抽的東西你這個凡人碰什麼!不怕死?!”
柳卅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