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撲青幫十大要塞。其中更分出幾股力量,突襲青幫多名骨幹成員。
容匪倒不知道這個柳某已經成了青幫骨幹了,他腰上卻是多了塊玉佛,可紅棍混得再好再出名,打手獵犬罷了,特意找了三十來人趁夜偷襲,想必還在記他那天勇救朱英雄和雷符,殺出龍虎山的仇。
從翠梅閣出來,容匪閒不住,將雲城各大茶室周遊了遍,夜幕降臨時,他才踏上返家的路。天雖黑了,起了夜霧,雲城陷入朦朧之中,但容匪心裡卻一片清明,關於老許的主顧要殺的人,他已經有了三個猜測。
這個人頭可能是朱英雄的,可能是海州幫三個龍頭的,還有可能是鼎鼎大名的東區總探長柯雄的。
雲城警界這四大探長分管東南西北四個大區,先前白幫、青幫在東區瘋搶地盤,白有道仗著和柯雄關係熱絡,處處壓著青幫一頭,如今風雲變化,每月按時給柯雄交案子,分紅利的人成了朱英雄,柯雄為人也算仗義,收錢辦事,正是他出面掃了海州幫的貨,他最近更在龍虎山山腳廣設關卡,嚴查出城的每輛貨運卡車。容匪聽說自上週起,柯雄家中便增配了不少警衛,朱英雄也派了不少打手猛將替他看家護院。昨夜一役,柯雄也未能倖免,光是他家裡就清出了十來具屍體,這事關係到警界顏面,牽連眾多,自然沒上新聞,據悉柯雄似是已經有了出國贊避的打算。
容匪暗暗琢磨,老許和他定了三天後要人,看來買主時間緊迫,心情急切,他要買的是柯雄這條命的可能非常大。
再說海州幫此次傾巢而出,青幫早有防備,海州幫十支主力隊伍進了青幫的地盤,專挑最熱鬧的舞廳賭場進去一通打砸,見到客人就砍,沒想到這群客人全是青幫馬仔假扮的,回過神來時,自己已被人多勢眾的青幫包圍。聽說三幫主路榮富在高林廟被炸掉了一條胳膊,差點沒能回過氣來。
朱英雄一舉贏下這場硬仗,今夜在百味酒樓大擺宴席,還拖來海州幫三百多條死屍刷上紅漆壘在酒樓門口替他迎賓。
容匪本還打算去百味酒樓看一眼的,聽到這陣仗就打起了退堂鼓,直接回了家。三百多個死人,那得臭成什麼地步,也虧這個朱英雄想得出來。他到家沒多久,柳卅又找上門來了,他帶了兩個喜餅,一進門就捧著吃。容匪看看他吃的滿嘴碎屑,問道:“你倒清閒,沒去吃酒席?”
柳卅嚥下喜餅,說:“死人太臭了,倒胃口。”
容匪直笑:“我問你,馬仔扮客人的主意誰出的?扮了三天?你們都不作生意了?”
柳卅一抹嘴,看著他道:“你在打探□□訊息?”
容匪咂嘴:“我又不出去賣訊息,瞭解下江湖風雲也不行?”
柳卅又低下頭,說:“雷符出的主意,海州幫一下戰帖就扮上了,朱爺說這錢虧得他高興,他樂意。”
容匪道:“都說骨幹才會被偷襲,你現在也算得上是骨幹了?”
柳卅道:“我哪知道他們怎麼看我的……”
“都去了醫院了,怎麼不治下傷就跑了?總不見得是怕被警察盤問吧。”
正經的話問完了,容匪又動起了不正經的念頭,他等著,這個問題柳卅當然可以不回答他,也可以撒謊騙他,可他都沒有,他很快就給了他一個答案:“以為自己快死了,想在死前再看看你。”
“你來了我就會見?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容匪站著,居高臨下地看他。柳卅昂起頭,如實說:“昨晚不是你把我拖進來的嗎?”
容匪嫌惡道:“那是怕你臭了我門口。”
柳卅眨了眨眼睛,還是仰面看著他,問道:“你找到老許要的合適的人了嗎?”
“你在打探□□訊息?”
他原封不動的還話給他,柳卅也照搬他的句式,說道:“我又不會說給別人聽,我就是想多知道些你的事……”
容匪推他的肩,將他按到這張西式沙發的靠背上,問他:“你想多瞭解我?”
柳卅點頭,容匪就說:“那你把衣服脫了吧。”
(之後就幹了脫了衣服之後會幹的事呀巴扎嘿)
這晚柳卅還是睡在容匪的客廳,之後幾天他都沒走,兩人整天廝混在一起。容匪仗著自己不用吃喝,足不出戶,整日在家窩著。柳卅就不行了,一頓不吃就要了他的命了,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也傳染上了容匪的懶散,在容匪家樓下買了口大鍋,每天只在早上出一趟門買上一大堆生的熟的,一餓就全往鍋裡下,做成大雜燴吃得津津有味。
這天他從外面提了個大西瓜回來,拿刀一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