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看著,從暗處光明正大地看著。柳卅重傷未愈,人還有些沉,從床上滾到了地上,他手裡卻還抓著那件衣服,他抓著床沿背靠著床頭櫃坐好了。這個角度恰在容匪視線的死角,但是他沒變換位置,他靠在牆邊去聽,去聞。
他聽到了些喘息聲,與之前他那種半死不活的喘息聲不同,這喘息裡喘著的是情‘欲的氣息。他還聞到很濃的酒精的味,看來醉鬼醫生的杜康沒能解任何的憂,倒是先迷亂了人的神智。
容匪從門外走了進去。他來到床邊,月亮出來了。月光灑在柳卅身上,將他身上每一道傷疤,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照得一清二楚。他正咬緊嘴唇,半睜著眼睛,一隻手伸在自己褲子裡,另一隻手抓著容匪的衣服,輕輕喘著氣。
容匪問他:“你在幹什麼?”
柳卅的臉泛起粉色,他吞了口口水,沒理會容匪,抱著他的衣服在地上躺下了。
容匪說:“你偷拿我的衣服。”
他伸出一隻腳踩在柳卅的小腿上,柳卅開啟他,他的動作很軟,帶著點醉意。他翻了個身,嘟囔了句,腳在地上踹了兩下。
“你說什麼?”
柳卅不理他,容匪又去踩他的大腿,輕一下,重一下地踩著,漸漸踩到了他的褲襠上。柳卅難耐地悶哼了聲,轉過頭看容匪。他是喝醉了,醉得發茫,眼裡蓋著層淺淺的欲‘望。容匪繼續往他腿間失壓,柳卅微張開嘴,那層欲‘望收緊了,變得濃烈,害得他的嗓音都失去了原本的特質,染上了磁性的沙啞。
“我不是明湖大學……”他說道。
容匪用腳趾扯下他的褲頭,碾著他,說:“你不是不想活在別人的影子裡嗎?我和明湖大學從來沒幹過這件事。”
他壓著柳卅腿間溫暖的器官,微微俯身問他:“我問你,你現在想幹什麼?”
柳卅毫不猶豫地抓住了他的手,滿嘴酒味地說:“想快活。”
他把容匪拉下來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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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送走柳卅後,容匪擰開了收音機聽廣播,播音員正用很快的語速一口氣播報了三條社團新聞。新聞裡沒有指名道姓說出社團名字,只說入夜後有兩夥人馬在城東鬧市火拼,造成多宗傷人案件,其中有一樁和個柳姓青年有關。該青年傍晚在朝陽街街口吃雲吞麵時遇襲,烏壓壓三十多人堵住麵攤,三十把砍刀砍他一個,到頭來這三十多人卻沒能佔什麼優勢,躺了一地,逃了許多個,柳姓青年身負重傷被幾個路人送進了醫院。急診室裡人多,醫生一不留神,這柳某就跑了。
容匪聽到此處,換上衣服拿了傘,出門溜達去了。他去城東轉了圈,好幾處娛樂場所,當鋪金店都關門打樣,容匪受不了空氣裡極重的血腥味,躲進了翠梅閣。翠梅閣今天演的是一出《野火春風》,臺上文武生一個亮相,鳳目一轉,自報家門。容匪叫了杯茶,一碟果仁,將翠梅閣打量了圈。戲班名聲在外,臺上這文武生也是張熟面孔,來捧場的人不少,容匪與人搭臺,定場詩聽到一半,就弄明白了昨晚火拼的來龍去脈。
自打朱英雄從龍虎山死裡逃生後,青幫便與海州幫結下了樑子,從上至下團結一心,發揮所長,專找對方不痛快,和對方過不去。馬仔呢,也不用言語裡和不和了,一個青幫的一個海州幫的,只要看到,包準動刀動槍,非拼個你死我活不可。幾個坐館排場大些,直接召集人馬開搶地盤。這半月來因這兩派衝突死的人比那兩天死在新舊裡泥石流裡的人還多。警察不得不出面干預,就在三天前,勒令朱英雄關閉一家賭檔,又跑去魚市碼頭掃了海州幫五船黑貨。乍看之下這兩幫人的損失半斤八兩,都沒能討到什麼便宜,可海州幫那三兄弟卻不這麼認為,與警局探長們關係甚篤的白有道死後,朱英雄不僅將白幫不少地盤收入囊中,連白有道在白道上的地位他也一併接手,與兩位探長走得很近。也難怪海州幫的船貨一被充公,三位幫主就在江湖上放出話來,下了戰帖,痛斥朱英雄那家賭檔比街邊腸粉攤還小,一塊草蓆一個色盅就說自己是個門面了,一月能不能收五百都是個問題,收不收都無關痛癢,他們那五船貨就不同了,一船就是將近十萬的毛利,五百對上五十萬,這口氣他們海州幫決計咽不下去。
此話一出,朱英雄不甘示弱,在翠梅閣裡點了出《撲火春娥》,點明瞭送給區區八百人,不足為懼的漁夫社團海州幫。
就在昨夜,海州幫聚集所有成員,列成十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