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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戰湛道:“我發現你的廢話變多了。”

衛盛死死地捏著詔書,表情一點點地凝固,冷冷地說道:“你說,他腦殼是不是壞掉了?”

“我覺得你比較像壞掉了。”

“如果他腦殼不是壞掉了,怎麼寧可將皇位拱手送給自己的敵人也不讓給自己的親信屬下呢?”衛盛聲音裡透著股異樣的森冷。

戰湛吃驚道:“你……”

“不過算了。”衛盛將詔書收入懷裡,“反正現在的雲牧皇除了他的死亡之外,決定不了任何事。我不一樣,我可以決定很多事。比如說,雲霧衣的生……和死。”

戰湛臉色變了。

“這也是你來這裡的目的吧?”衛盛抬腳跨過屍體,順著走道,朝地宮更深處走去。

戰湛急忙跟上。明知道衛盛是丟了個誘餌設了陷阱引他上鉤,他也只能傻乎乎地湊上去。在真正的復活藥研製成功之前,他不能冒任何失去雲霧衣的危險。

衛盛帶著他走到一座嵌在石壁中不起眼的屋子面前,緩緩地抽出手中的劍,指著屋裡的火光道:“她就在裡面。”

戰湛聞言立刻往前衝,卻看到衛盛舉劍朝屋子劈了下去。

情勢緊急,不容細思。戰湛恢復實體,衝到劍的面前,隨手操起手邊的東西硬生生地擋了一下。

劍劈在竹籠上,籠子一分為二,劍氣穿過籠子撞在戰湛的胸口。戰湛悶哼一聲,身體牢牢地擋著門。

衛盛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眼底流露出嗜血的光芒,“你終於出現了!”

戰湛道:“你這是什麼噁心表情?你不是暗戀我暗戀成了相思病吧?”

“也可以這麼說。”衛盛一邊說,一邊舉劍朝他劈去,“見不到你的日子裡,我天天想著對你做……這種事。”

戰湛一邊躲閃衛盛的攻擊,一邊防著他衝進屋裡,十分辛苦,連還嘴的空隙都沒有,只能時不時地發出一聲冷哼表示不屑。

衛盛看著他第三次躲過自己的攻勢,手中的劍突然一轉,用力地劈在門上。

門應聲而破。

戰湛緊張地撲上去,手臂在劍鋒上硬擋了一下,與此同時,頭頂卻傳來爆裂聲。他錯愕地抬頭,看到門裡站著一個雜役打扮的人,手裡還抓著陶盆的殘片。

衛盛趁他怔忡之際,飛起一腳將他了出去,緊接著又補上一劍。

戰湛總算反應過來,在劍刺入身體之前,進入魂體狀態,叫對方刺了個空。

衛盛氣得一劍刺穿那個雜役,怒吼道:“出來!”

戰湛看他殺人如麻的架勢,皺了皺眉,“走火入魔了?”幾乎是見一個殺一個。

衛盛慢慢地平靜下來,“你以為我不敢殺雲霧衣嗎?”

“光說不練假把式,你倒是帶我去啊。”戰湛急了。

衛盛一言不發地轉頭走了。

戰湛看了看僕役的屍體,嘆了口氣,對他說了句:“走好。”從眼前的趨勢來看,“下輩子投胎要慎重”這句話太長,怕關鍵時刻來不及,還是走好吧。

衛盛又繞了回去,戰湛雖然對地下宮殿不熟悉,但是有些路還是刻意記過的,他發現衛盛現在走的這條路似乎很靠近雲牧皇?

難道他想用雲牧皇來要挾他?

戰湛很認真地考慮著雲牧皇和司徒勤勤作為人質的價值。雖然他很同情他們的遭遇,但是和自己的安危相比,他們小兩口還是……走好吧。

他很沒義氣地反覆告誡自己,一會兒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能衝動。

但衛盛並沒有進入雲牧皇所在的住宅,而是去了他後面的那一座。

那座宅院與雲牧皇的宅院背靠著背,建築構造一般無二,唯一不同的是更加陰森可怖,這麼大的宅院只點了一盞燈,光幽幽暗暗,好似鬼火一般。

衛盛站在門口,恭敬道:“衛盛參見皇太后。”

門內許久才有動靜,一個柔柔的聲音回道:“衛統領這麼晚來,所為何事?”

衛盛道:“我想見雲霧衣公主。”

“她已就寢。”

“我今日一定要見。”衛盛語氣陡然強硬,腳步甚至朝裡衝了進去。

不過戰湛早搶先一步,直接鑽入屋內。

此處雖然與雲牧皇的居所相似,但裡面的佈置和裝潢卻有天壤之別,偌大一個房間連張桌子都沒有,只有寒酸的兩張木凳和一張只有薄帳的床。皇太后坐在床邊上,裡頭還有一個人影,因光線暗淡,看不真切。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