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雙方僵持不下,楊天漫的聲音從寒雲飛和秦文婭的背後冒出來,“三長老的命,你們不要了嗎?”
秦文婭回頭就是一劍,沒有半點回音。倒是霧,一絲絲地散了。
楊天漫站在被踢飛的箱子邊上,單手抓著三長老,笑吟吟地看著秦文婭。
秦文婭立刻放棄那五個人,凌空劈出一劍。
楊天漫不慌不忙地用三長老來擋。
秦文婭恨恨地將劍轉了個位置,騰出左手來抓。
對方早有防範,她的手還沒有到,三長老就被藏在身後去了。
楊天漫讓開幾步,重新將三長老擋在胸前,學秦文婭那樣捏住脖子,微笑道:“秦小姐的脾氣不太好。”
秦文婭皺了皺眉,看向寒雲飛。寒雲飛一聲不吭,出手卻狠辣,竟以胸口一掌換了對方兩條命。秦文婭見他打興起,衝過去攔住他,將他掩在身後,盯著楊天漫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楊天漫道:“沒什麼,想請秦小姐和寒世伯來府中做客。”寒家也曾是麒麟衛,叫聲“世伯”也有說頭。
秦文婭想也不想地拒絕。
他又道:“三長老是生是死就在秦小姐的一念之間。”
秦文婭:“……”
戰湛以魂體狀態橫衝直撞地撞了半天,終於從陣法裡出來,卻只看到一個被踢得慘不忍睹的木箱子,秦文婭、寒雲飛、木箱子裡的郝豪、齊昂軒和楊天漫全都不見蹤影。
雖然聽朱晚提及了這種可能,但他親眼見到時還是心慌了一下。好在神軍師給了他一個口頭錦囊,告訴他遇到這種情況就找寒非邪留下的記號。
他蹲在地上找了一圈,總算找著了,記號留得很匆忙,只有模模糊糊的幾條線。他順著線走著走著,發現竟然是條回頭路。
寒非邪留下的記號竟然指向陳家的城門?難道說,陳家只是個幌子?
他正疑惑不解,記號拐了彎,消失在一道牆上。
戰湛最不怕的就是牆,毫不遲疑地穿了過去。眼前是一條幽深的小徑,小徑盡頭有一座房子。房子裡空無一物,好在他在地上又找到寒非邪留下的記號。
“每個顯赫的世家都要搞幾條地道嗎?”戰湛搖搖頭。雲家、寧家、現在又是陳家……一點新意都沒有,難道就沒想過牆裡、天空、湖底之類的新穎點的地方嗎?
他一邊腹誹一邊鑽入地道,沒多久就聽到前面有說話聲。
兩個人的聲音都很熟悉。
楊天漫一直在嘆氣,“秦小姐,你就不能配合一點嗎?”
秦文婭氣悶地反問道:“還要我怎麼配合?”
“你的劍一直對著我的脖子。”
“你的手一直掐著三長老的脖子。”
“如果你不對著我的脖子,我就不會掐著他的脖子。”
“就是因為你掐著他的脖子我才對著你的脖子。”
“……”
兩人吵了半天沒吵出結果,乾脆靜下來。
戰湛隱身著走在他們旁邊,發現三長老雖然當了楊天漫的人質,但氣色比之前還要好一些,稍稍放心。朱晚告訴過他,如果見到其他人落在麒麟世家手裡,先不要衝動,與寒非邪會合之後再做打算,以免打草驚蛇。他對朱晚言聽計從,直接越過他們,跑前頭去了。
寒非邪的腳程比他想象中還要快一些,直到走出地道,仍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地道外面是個小院落,地上枯草堆積,顯然廢棄已久。
他怕迷路,在原地等了會兒,直到楊天漫從地道出來。但楊天漫並沒有走出院落,而是站在院落裡賞起地上的枯葉來。
秦文婭忍不住道:“這就是麒麟世家的待客之道?”
楊天漫道:“我姓楊不姓齊,麒麟世家的待客之道與我有什麼關係?”
秦文婭挑撥道:“聽起來,你對麒麟世家很不滿嘛。”
“話可不能亂說。”楊天漫淡淡地帶過,竟有幾分預設的意思。
秦文婭道:“麒麟世家在天都犯下的醜行你可知道?”
楊天漫不說話了,作充耳不聞狀。
秦文婭繼續絮絮叨叨地策反。
聽得楊天漫的耳朵生出老繭,無奈道:“秦小姐,你說的這些對我來說毫無作用。我既為楊家人,生來便是麒麟世家的奴僕,他們做什麼便是什麼,我不能也不敢不從。”
“堂堂男子漢,你這樣不是太窩囊了?”
“秦小姐出身青紋世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