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朱晚恍然大悟地喊道:“槍上有鬼!”
長槍丟到那人面門,那人一個鳳點頭讓了開去,轉身就往門裡跑。秦家兄妹反應極快,搶在他前面,一左一右地夾擊住啊的去路,逼得他不得不反身跑回來。
不知是低了槍,還是知道了自己反常的原因讓他重獲自信,三長老突然覺得氣順了一點,劈向那人的手掌充滿力量。
那人對上三長老、秦家兄妹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對手,更何況他們三人聯手,幾乎沒有任何回手之力,連躲閃都不及,只能用肩膀硬生生地接了三長老一下。
三長老“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竟帶著絲絲惡臭。
那人被秦文婭一掌逼回,被秦文瀚拿住,嘴裡猶笑道:“我早說過,一把年紀,還是在家養老的好!”
三長老踉踉蹌蹌地退了兩步,後背撞著了人,對方想扶他,卻被他推開了。“沒事!”他逞強地站著。
寒非邪招來阿猛,叫他扶著三長老。三長老還想再說,就見寒非邪扯開衣服,露出裡面的青紋傳承來。三長老這才蔫了。
寒非邪讓秦文瀚將那人提到前面,“其他人在哪裡?”
那人道:“我既然來了,就不怕被你們抓住。”
寒非邪淡然道:“你既然不怕被抓住,為什麼還不去死?”
那人愣了愣。
“你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勇敢,你依舊怕死。”寒非邪道,“說出其他人的位置和你們的計劃,我饒你不死。”
那人頷首道:“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怕死。可是你這麼說了以後,我又怎麼能不去死。幸好黃泉路上不寂寞,有個老頭作伴。”
他話剛說完,戰湛就伸手去抓他的下巴,已經遲了一步,那人咬破了事先藏在嘴裡的毒藥,自盡了。戰湛懊惱不已,“這種橋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我早該猜到的。”
更愧疚的是朱晚,“那田地只是障眼法,我們穿著好鞋,田地就算有毒,對我們的影響也不大。他們之所以將田地變成那樣不過是讓我們以為他們將毒用在了田裡,好對校場放鬆警惕。”
寒非邪給三長老服下他自制的解毒丸,雖然不是對症下藥,但也有暫緩毒性的功效。
三長老嘆氣道:“沒想到我一把年紀,卻成了拖後腿的那個。”
秦家兄妹安慰他,三長老依舊黑著臉。
戰湛道:“那就將功補過啊。”
三長老聞言,立刻雄糾糾氣昂昂地朝裡走。
秦文婭忍不住瞪他。
戰湛嘿嘿笑了兩聲,轉頭就對朱晚道:“你有沒有發現,我最近桃花運特別好。”
朱晚瞄了眼寒非邪,小聲地回答:“你確定是運不是劫?”
戰湛後知後覺地看了寒非邪一眼,用更小的聲音回答道:“我不確定。”
校場之後是室內練武場,這次他們更加小心翼翼,生恐又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三長老進來的時候還有些精神,過了會兒,毒性就抑制不住了,連站都站不住,兩條腿不由自主地跪坐下去。
朱晚在寒非邪耳邊小聲說了兩句。寒非邪突然用火陽之氣大聲道:“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毫無迴音。
寒非邪也不介意,繼續道:“以三長老的解藥換……齊昂軒的一根手指!”
戰湛十指下意識地蜷縮起來。
寒非邪走到寒雲飛推著的大車前面,開啟箱子,抓出一隻手,握住其中一根手指,慢慢地用力。
“且慢。”一個藍衣青年從裡面走出來。他長得斯文乾淨,叫人心生好感,“白夢山是與麒麟世家齊名的超級世家,怎能做出如此下作的威脅之事?”
寒非邪道:“對我來說,這世上的事分兩種……我想做的,和我不想做的。沒有其他分別。”
藍衣青年道:“好歹讓我瞧一眼,我怎知他究竟是不是齊少呢?”
戰湛道:“先說你姓什麼?”
藍衣青年恭敬地行禮道:“在下姓楊,名天漫。”
戰湛:“……”主業搞陰謀,副業辦雜誌?
寒非邪將箱子裡齊昂軒的腦袋拎出來,亮了個相。
楊天漫道:“一命換一命。”
寒非邪道:“麒麟世家少主的命很貴。”
楊天漫嘆氣道:“沒有你想的那麼貴。”
☆、218麒麟世家(十)
戰湛嘀咕道:“難道麒麟世家內部關係和股市一樣;能漲能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