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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拿了杯酒走過去跟他碰了一下,悄聲問:“談過了?”

聖·約翰搖頭。我揶揄道:“你不會是來這裡找漂亮小姐共舞的吧。”

“她一直在忙,無暇空餘。”

好古怪,明明是她一天一封信地叫聖·約翰去的。我抱著看戲的心態期待格蘭比夫人的出鏡。

晚上八點,格蘭比夫人穿著紫色的晚禮服從二樓的扶梯款款而下,頭髮高高的綰起,她站在臺階上,舉起手中的杯:“今晚主人不在,我們儘管歡樂就好。”樂隊奏樂奏得更響了,光陰迷離間,她已經來到聖·約翰身邊,微微頷首。聖·約翰不露聲色的還禮,將手伸出去,沒想到一隻手橫插過來,格蘭比夫人想也未想,就把手遞給了另一個人。

聖·約翰錯愕地看著這一幕,伸出的手臂還停滯在半空中,我轉頭忍不住要笑,結果看見賽特牽著未婚妻的手正往下走,我心一慌,急忙把冰冷的手伸到聖·約翰溫熱的掌心中:“跳舞吧。”

聖·約翰詫異,賽特正從一旁走過,有些好奇地看著我們明顯慢半拍的邀舞。我捏了捏他的手,哀求般地看著他,他終於牽著我走下去,走過賽特的面前,我感覺到我的狼狽和心慌。

我與聖·約翰走到舞池中央,貌合神離地配合著舞步,我忍不住問道:“格蘭比夫人這是什麼意思?真是單純地請你來參加舞會?”

“誰知道。”聖·約翰有些賭氣地說道,看樣子虛榮心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我知趣地不做聲了。

一曲舞畢,我和他退到一旁,突然有人大力拍打著他的肩頭:“混小子,你還真來了。我說你什麼舞會都不參加,準備一心一意將自己奉獻給上帝,想不到格蘭比夫人的面子比上帝還大。

“里昂,難道是你寄信的?”

“當然,我是這教區的牧師唄。你來了,我真高興,走,咱們喝酒去。”里昂有一張大方臉,很豪爽的模樣。聖·約翰的臉冷下來:“對不起,我不想喝酒。”

“那你想幹嘛?”里昂大模大樣,看起來根本沒明白他老朋友已經很生氣了。

“我想跳舞,瓊,我們跳舞去。”聖·約翰幾乎是抓著我的指頭把我拽進舞池裡去的。

“你生氣衝他發火去,幹嘛扯上我啊!”我沒好氣地說道,他著實用力過狠。

“你剛剛不也借用了我一下。”

“吝嗇鬼。”我翻白眼。

“真是,怎麼,我怎麼會交這樣的朋友,他,他真是太會開玩笑了。”聖·約翰嘆息著。

“哈哈,我們的聖·約翰傳教士也會嫉妒呀,我還以為他真是個沒有感情的上帝的匕首。”我環顧四周,目光恰巧和賽特相遇,他衝我晃了晃酒杯,他的笑容在我看來帶著挑逗和嘲笑的意味。

我把頭靠在聖·約翰肩上,他震悚,我拍了一下他的背。

“別動。是你說要和我跳的,也該你幫我一次。”

我看見了賽特正在跟未婚妻竊竊私語,並沒有什麼失落寂寥,我感覺心裡空蕩蕩的。

“還說我,你的嫉妒心也不小吧。”聖·約翰輕笑了一聲,我惱怒地推開他:“不跳了,我喝酒去。”

我真不該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麼?我有些懊悔。自己並沒有自己想象得那般豁達,還在唸念不忘一個看起來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人,真傻。我端著酒杯走到露天的陽臺上,月光很好,吹動白色的窗簾鼓盪著飄揚在風中,我突然想起初見賽特的時候彷彿也是這般情景,酒入喉間,嗆得我泛出眼淚。杯子被另外一個杯子碰了碰。

“對不起。”

“咦,我耳朵好像壞掉了,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我不確定的掏了掏耳朵。

“哎哎,別得寸進尺了。兩個失意人還用得著互相打壓麼?”聖·約翰不滿地說道,我笑著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乾杯!為我們兩個還鮮活跳動的嫉妒心。”

彷彿突然發現了對方的秘密似地,我們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相聊頗歡。寒風凜冽,我們卻不想回屋,藉助風的寒意讓迷亂的內心清醒清醒。我的頭髮被風拂亂了,遮蓋住了面龐,聖·約翰順手幫我把髮絲撩到了耳後,目光落在我的耳畔,有幾秒鐘的停頓。我喝得意識模糊,笑靨如花地握住他的手,柔聲道:“我美麼?”

“你醉了。”他安靜地推開我的手,目光帶著些許暖意。

“我不明白,真的。我比她漂亮,比她認識賽特早,比她……為什麼選擇的不是我?”我不甘心,但好像不光是為愛情,恐怕賭氣的成分多些。我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