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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家人滿口答應，說放心吧，我們一定會讓你們評成優秀實習生的，並要了項東，他們的實習學校名字。媽媽問那寄給誰收呢？那大漢說，還用問，就是校長收唄。

姑娘媽媽非要留項東在家吃飯不可，項東忙說不好意思，家裡還等我買豆腐回家作菜呢。

好說好說，那父親豪爽的說道。讓項東留下聯絡電話，項東只得又留了莊鐸小賣部的電話，那年月手機還不夠普及，呼機的使用率較高，項東呼機也沒有配備。姑娘又給項東包了一大袋豆腐，說：“給，唐朝的豆腐，”說完，抿起嘴角，樂了起來。弄得那一家人一頭霧水，什麼唐朝？什麼豆腐？

望著那姑娘忽閃的大眼睛，一副成熟健康的面容。項###然想起了唐娜的話，姑娘看上去真的挺可愛，家裡開了個雜貨店，也可稱上個雜貨西施了吧，又一想，“西施”和“雜貨”配起來，想罵人的話，實在難聽。

拿了豆腐，項東忙掏出錢來，說這……，卻看到一圈哂怪的眼神，忙把錢揣進兜裡說：得，我錯了。

“以後再吃豆腐，就到我這兒來拿，啊！”

“哎！”回答完後，項東想到吃豆腐的歧義，暗笑了一下。

“請你那兩位朋友來家玩呀！”

“哎！”

一家人站在門口目送項東走了很遠。那媽媽還唸叨著多好的小夥子。

宋文的課最終由高二同年級的老師臨時代課，也有人提起項東可以分點憂，但學校最終沒同意。項東抽出些時間，每天放學後去宋老師家，幫他照看一下正上小學的孩子，等宋文從醫院照看妻子回來後再離開。半個月後，宋文妻子出院了，但腿腳還是不太靈活，項東才改為時不時去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臨近考試了，寒冷的冬季恰恰更能體現學生的學習熱情，全校學生都在進行總複習，項東明白，實習成績的優劣不在平時如何用心，對教學下了多大的工夫，不在於學生和你的感情怎樣，而主要從學生的成績中反映出來。儘管王真老師會把聽課記錄向校長、向教務主任彙報。但“期末考試絕不能差”，他暗暗地想。

有人說平時教師備課、批改作業比較辛苦，學生聽課較為輕鬆。考試之前就會掉過來，學生辛苦而老師輕鬆。

可項東一點都沒感到輕鬆，他來回巡視著，及時回答學生提出的問題，十五、六歲的學生，思想、情感正趨向成熟，他們能體諒老師的處境，親見老師對他們教學中所作的努力，所以他們大都盡力複習，也要向他們父母彙報半年來的成就，項東要證明實習生教的效果不一定就差，他要證明自己的能力與價值，絲毫不敢懈怠。

他找到並分析了最近幾年的期末試卷，他向宋文討教怎樣在期末制定計劃，怎樣按自己的計劃地領導學生複習。

終於，第二天就要考試了，今天上最後一節課。項東的心理比學生還緊張，一方面不知學生考試的成績如何。另一方面要告別實習生活，教學的結束也正是實習的結束。

學生仍在埋頭複習，他默默環顧這間教室，一會兒就要告別這間教室了，告別這些可愛的學生，畢竟朝夕相處了幾個月的時間，畢竟對他們的教學中留有自己的心血和汗水。想到這兒一股莫名的傷感湧上他那多愁善感的心田。

下課了，項東想就這樣悄悄地離去，這時輕輕地一聲：“老師”。挽住了他的腳步，扭頭一看，是李燕。他這才注意到學生一改往日課後的嬉鬧，而是都靜靜地注視著他。

“老師，下學期，你還教我們嗎？”終於回到這個問題上。

“下學期會有另一位老師來教你們。”項東聽說施老師的病情雖沒加重，但身體狀況一直不佳，春節後須到外地去動手術。

“項老師，你還教我們吧！”聽到這，眼裡一陣發酸，但走是一定的。

“那你畢業後到哪兒？”

“還回來嗎？”

“能給你去信嗎？”

七嘴八舌的問話讓他沒法回答，他不知一中是否會接納他，他快速寫下自己的大學通訊地址和郵編。“年後，我還要繼續上學，透過這一段實習，我發覺自己還有太多的知識去學習。與你們相處的這一段時光給我帶來了許多快樂，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如果你們有什麼想法可以寫信給我，我很樂意和你們交流。明天，希望你們能考出個好成績。這對我、對你們都很重要，明白嗎？”

“明白”學生齊聲回答。

他快步走下講臺，拉開門，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