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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廠裡買了一萬多塊的絲綢被罩,賺了五千塊回扣之後,心情絕好,於是請他看了一場波特曼裡的雜技表演,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他結束時又給了我一張一百美金做小費,大家開開心心,到死不相忘。西門子公司後來再有活動,都朝我們旅行社點名要我接待。

笑死,爽死,可口可樂。

可是,我住在城市的北面,我總是要回到那裡去。

雖然我總告訴別人我住在靜安寺,然後為了不露馬腳總是上車往西邊開一陣,再忽然對司機說,啊呀,有事先要到閘北區某某路一下。

在夜裡,我的世界就不再是葡萄美酒夜光杯,也不再有天皇巨星的光芒照耀,我不再能行屍走肉地騙自己。

蟑螂爬過我的額頭,老鼠們得意歡叫,滿地狼藉的屋子。父親早些年下崗,成天搓麻將,時而輸了錢還不出,人家操著蘇北話半夜裡來叫門。

紅髮女人(1)

我們騎馬回到塔克西斯莊園的時候,夕陽已經斜了不止一點點。

德國的六月初,一點夏天的跡象都沒有,太陽落了山,這會兒也就十三四度的光景。多瑙河畔的櫸木森林,大片青灰的樹皮與油綠的手形樹葉,隱在宏偉的羅馬老宮殿後,成了團團不散的青綠炊煙。

侯爵把胯下一匹漢諾威馬騎得越來越快,故意把我和揚·法朗索瓦甩得遠點。

我好不容易讓喜樂蒂矮種馬溫順了點,抓緊時機騰出一隻手扶了扶頭上大了半寸的擋風帽,側過頭,大聲對著揚·法朗索瓦喊:喂,你說我現在這樣能見亞歷桑德的老婆嗎?

法國男人認認真真地從我的鞋尖看到頭頂。

我要是他老婆我肯定什麼都看不出。揚·法朗索瓦聳肩笑笑。不過我又不是他老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我心頭黯淡,表情也落了灰。

揚騎馬靠過來。

克拉拉,會沒事的,別擔心。語氣也輕柔,伸出手,在我的臉上拍拍。

我耷拉著眼角,心情一點都好不起來。

土耳其侍衛把我從馬上抱下來,我有點心虛地站在原地,剛才在森林小屋裡的眷眷纏綿不知是不是在我的臉頰上還殘留著一抹桃紅。門內的大客廳裡,亞歷桑德正在和一個女人說話。我的心裡,忽然就七七八八的,像是被幾千條舌頭微微舔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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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那個早早在照片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