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女兒並不是親生的,而是抱來的養女。或許是順治帝所愛的宮女過繼給內大臣,在名義上比較好看也說不定。反正順治帝愛她愛得不得了,一遇愛人病死,他就出家了。這是順治帝“肉眼凡胎”的地方,他實在真多情。
順治追悼董鄂妃的《御製哀冊》、《御製行狀》
順治帝出家之謎,有人說《紅樓夢》主人公賈寶玉因愛人林黛玉的病死,出家遁世,就是用來影射順治帝因董鄂氏病死出家的羅曼史。清初大詩人吳梅村有一首《清涼寺贊佛詩》,其中一句“可憐千里草,萎落無顏色”,“千里”可以縮寫為“重”字,上面加一個草,便成“董”字。吳梅村在誦出家清涼寺的順治帝,隱約地暗示是為了董鄂氏之死。當時的德國人湯若望,在他的回憶錄中,也大膽地指出順治帝出家的事實。
據說最可靠的事實,卻是傾心朱子學、對佛教不大關心的康熙帝,前後五次到五臺山行幸。康熙帝的五次五臺山訪問,正是去看望他的父親,時間正逢他治世的前半期。在第五次訪問之後,康熙便戛然止足,不再去了,這就表示順治帝已死亡,他的兒子康熙帝就沒有再去的必要。帝王家事,外人可料而不可知,這也是歷史故事感人之處。
財政經濟大論戰:桑弘羊vs霍光(1)
《鹽鐵論》:明裡辯財經,暗中鬥政治這一場論爭,既是財經政策的大辯論,也是一場思想上的大斗爭,背後更代表著桑弘羊和霍光的鬥爭。漢昭帝所以,表面上是政府和民間的明爭,實質上是桑弘羊和霍光的暗鬥。
《鹽鐵論》,從字面上看很容易把它當作經濟論文,雖然它包含著豐富的西漢經濟史料,它只是一場財經大論爭的鹽鐵會議。
《鹽鐵論》是漢桓寬所著,分為10卷60篇,主要內容是漢昭帝始元六年(前81)二月所召開的一次鹽鐵會議的紀錄。第一篇至第四十一篇是寫鹽鐵會議的正式辯論,第四十二篇至第五十九篇是寫會議後的餘談,最後一篇是雜論,講本書撰述之由,等於是一篇序文,把它稱作跋亦可。
政府與民間的明爭
參加這次會議的人數達60餘人,坐在上座的有丞相(總理大臣)田千秋,御史大夫(最高監察長)桑弘羊;坐在下面兩邊的是由全國各郡國推薦的賢良(賢良方正)8位和文學(知識分子)50餘人。當然也包括了政府機關的助手和官員,以及擔任記錄的人員,會議共舉行了兩次,由廬江郡丞(主任秘書)把正反兩方面的意見,整理集合在一起,成為這本《鹽鐵論》的素材。
會議地點是中央政府所在地京師。討論的問題是鹽鐵國營和酒類專賣,這些本來是自漢武帝以來政府所奉行的最高國策,因為後來有人反對,才召集了這次會議進行討論。
鹽鐵國營、酒類專賣以及平準均輸等財政政策,是漢武帝一代輝煌的文治武功的經濟基礎。桑弘羊是制定和推行這些政策的主腦人物。國營專賣顯然是中央集權的做法,對於公家事業是有利的,但站在民間的立場,特別是一般的商人和一些地主階級,便感覺很不利。因此在會議上持反對意見的是代表商人和地主立場的“文學”和“賢良”。
文學,就是知識分子的代表;賢良,就是從知識分子中推選出來的有功名、沒有官職的“賢良方正”。這是漢朝的制度,始於漢文帝二年(前178)。因為漢朝還沒科舉制度,是用選舉推薦的方法,在各郡國推選代表出來。上面所說的政府機關的助手和官員,就是丞相史和御史,前者是丞相的下屬,後者是御史大夫的下屬。
《鹽鐵論》並不是把鹽鐵會議原原本本記錄起來的紀錄檔案。桓寬是根據鹽鐵會議的原始資料,用推衍和增廣的手法,加以整理組織,用對話體的方式,加以集合概括。他更創造了人物的典型,用概括的手法,把六十餘人代表民間意見的人,用“賢良”和“文學”——而不指姓名——概括成兩個集合名詞;把丞相和御史大夫的僚屬也只概括成兩個集合名詞,也就是“丞相史”和“御史”,當然他們是代表政府的。
賢良與文學以儒家思想為武器,講道德,說仁義。在我們今天看來,他們的說法有時顯得非常迂腐可笑。丞相史和御史基本上是站在法家的立場,議論都從現實出發。兩方面人的意見,針鋒相對,抨擊尖銳,簡直像一場儒法大論戰。這一場論爭,既是財經政策的大辯論,也是一場思想上的大斗爭。背後代表著桑弘羊和霍光(大將軍)的鬥爭。所以,表面上是政府和民間的明爭,實質上是桑弘羊和霍光的暗鬥。賢良和文學就是由霍光支援出來和桑弘羊論爭的。桑弘羊為了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