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車中,兩人都沉沉睡著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冒險,終於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即使讓泰輔以身試險並非本意,但是對於功一而言,就算犧牲一切也要讓計劃成功。
雖說提過要讓泰輔核對容貌,但是除非逼不得已,功一儘可能不想讓他和靜奈出現在警察面前。那種場合下戶神行成肯定也在,自稱是珠寶商的男子和自稱高峰佐緒裡的女子居然是被害人的子女,他必然會嚷嚷的。糟糕的話,他們的詐欺行為可能大白天下。
無論如何,至少要保護泰輔和靜奈,功一想。
來到約好的咖啡屋,柏原和萩村正坐在一張小桌前。看到功一後,兩人淺淺一笑。
“百忙之中,抱歉。”柏原說,“想喝什麼?”
“不用了,剛剛喝過咖啡。說起來,有什麼事?”
兩人對視一下後,萩村開口道。
“關於你父親的洋食屋,他和同行有來往嗎?”
“同行?是指其他飲食店的人?”
“不是,和你父親一樣開洋食屋的人。”
“洋食屋……嗎?”功一微微思索著,“聽他抱怨過其他店,有沒有來往就不清楚了。”
“抱怨?怎麼說的?”
“這麼難吃價格還這麼貴,只能看不能吃之類吧,抱歉,記不清楚了。”
“其中有沒有’戶神亭‘這家店?”
聽到萩村的提問,功一心跳加速。終於,警察知道戶神政行的存在了。但是,他裝出平靜的模樣,搖搖頭。
“戶神亭……沒啊,沒有聽說過。”
說實話,聽到功一的回答,萩村很是失望。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都過了十四年。再加上他當時只是個小學生,清楚地瞭解父親的交友圈子反而罕見。
“只聽到他抱怨過其他的洋食屋嗎?有沒有提起店的地址、那裡的工作人員之類的?多麼細小的細節都無妨。”
聽到萩村的話,功一雙手抱在胸前,一臉若有所思。突然,他不可思議地望向他們。
“這個和案子有關?犯人是同行?”
不,不,萩村慌慌張張地擺擺手。
“目前無法斷言,不過,很有可能和同行有關。所以我們才想問問你。”
“找到新的線索了?”功一來回望著萩村和柏原問道,“能不能告訴我呢?”
這是個讓警察感到棘手的問題。個人來說,萩村也想告訴受害者的子女案件的進展情況。但是,他無法保證這些子女不會外洩情報,藉助媒體的力量尋找犯人或許對他們而言比較便利,不過,警察必須防範受害者子女傷害嫌疑人。
“說起來,”功一繼續說道。
“上次讓我看過只金錶,寫著慶祝’有明‘新店開張的那隻。查到什麼了?”
正當萩村考慮著如何回答他時,“沒錯。”柏原開口答道。
“那個手錶是從某處盜出的。問題是,為何那個地方會有這隻表。試著調查那裡的相關人員,發現了這家洋食屋。目前還不清楚它和案子的關係。或許它們毫無關係。單純因為它是洋食屋,所以引起了我們的興趣。詳情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萩村不禁佩服柏原精妙的說明。即隱藏了關鍵部分,又傳達了搜查的流程。
功一眉頭緊蹙著沉思片刻後,舒展了神情望向萩村。
“剛剛提到過戶神亭吧。這個名字沒聽爸爸說過。那麼警察現在在調查的是這家店?”
萩村唯有點頭。
“不過,正如柏原先生所說的,現在還一頭霧水,也可能和案子無關。所以你不要抱著奇怪的想法。相信我們,等著我們將犯人繩之以法即可。”
功一苦笑著。
“並不是想搶在警察前面捷足先登。只想弄明白這些問題的用意,方便我認真思考……僅僅如此而已。”
“這樣啊,”萩村說道。
“那個,什麼來著。啊,對了,剛剛問爸爸有沒有提起過其他洋食屋。”功一託著腮,抿著嘴,似乎在搜尋那段久遠的孩提時代的記憶。
“其他店的特徵之類的,有提過嗎?”萩村問道。
“特徵?”
“比如有沒有提供奇怪的服務之類的。”
聽完萩村的話,功一晃著肩笑了。
“洋食屋怎麼提供奇怪的服務?”
“只是打個比方啦。”
服務啊,咂摸著這個詞,功一變回認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