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毅力真頑強。”
此話一語雙關。既指時吟追求手冢的毅力,又指時吟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毅力。
“那是。”時吟落下一枚黑子,驕傲一仰頭,“我總要為國光準備聘禮不是?”
手冢彩菜面色一抖,當做沒看見自家兒子僵硬的臉色,乾笑道:“哈哈,好志氣……好志氣。”
眼見自己又要輸了,索性時吟不再注意棋盤走勢:“國光,你看我都在準備聘禮了,你要不要準備嫁妝?當然,簡陋什麼的……我是不會嫌棄的。”
“日奈森桑,抱歉。”少年的聲音清冽冷然。
時吟心下一緊,當做沒事地搖了搖手:“哎哎,你的道歉我已經聽得夠多了,什麼時候換一個?比如說‘時吟,我答應’也好。”
免得讓她只要一聽到別人道歉,就好想惡狠狠地磨牙。
重新將注意力放到棋盤上,驚奇地發現自己還沒倒,她看了眼手冢國一,後者依然入以往一樣冷著臉,但時吟卻覺得親切多了。
時吟笑眯眯地擱下一子:“謝謝爺爺謙讓。”
手冢國一沒抬頭:“下棋專一點。”
“是是。”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沒走幾步,時吟又分心了,“國光,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啊。”
手冢國光靜靜地看著棋盤沒說話,倒是手冢彩菜嬉笑道:“當然是時吟你這樣的啦。”
“真的嗎真的嗎?”時吟羞澀捧臉,臉色有點羞紅,眼睛卻明亮閃閃,“伯母,你人實在太好了,為了對得起你這句話,我會大要大意地追上國光的!”
相同的對話其實兩人也說過不少,不過一個安慰,一個配合,所以這一齣戲還是每天都會上演一場。
手冢彩菜想起廚房裡正在煲的湯:“忽然想起廚房還有些東西,我力氣小,國光,你和我一起去端下。”
“是。”手冢國光起身歲手冢彩菜去了廚房。
因為手冢國光離開,時吟的視線一直追著他,直到手冢國光進了廚房看不到後,時吟才衰頹著看棋盤,這一看又鬱悶了。
一如既往,全盤皆輸。
時吟托腮,眼巴巴地瞅著手冢國一:“爺爺,你說我用什麼方法才能撲倒你孫子?”
時吟只是隨口問問,不曾想手冢國一還真回答了。他指著棋盤上的一粒黑子道:“如果國光是這顆棋子,你要怎麼樣讓他絕處逢生?”
這顆黑子被堵,外層白子包的嚴實,時吟雖然努力殺出去,但奈何持白子者技高一籌,斬斷了她所有的逃脫路線。
時吟皺眉,遲疑了下道:“呃……退無可退,不如就不退了?”
這回被手冢國一盯視:“你就直接認輸?”
有一瞬間,時吟覺得自己好像在手冢國一的眼裡看到了深深的鄙夷:“哈哈,這個……我實在是學藝不精,不知道怎麼去逃脫。”
對她而言,如果苦苦找不到方法,那就選擇放棄。只是……唯有這手冢國光,讓她愈戰愈勇,捨棄不得。
時吟沉下心思看黑子。若是這顆黑子是手冢國光……那她要怎麼做?要怎麼做才能逃身呢?唉,怎麼這麼困難。
此時手冢彩菜和手冢國光已經將菜在桌上擺放好,讓手冢國光去樓上叫手冢爸爸,自己則對手冢國一和時吟道:“爸爸,時吟,飯已經準備好了,先吃飯,吃完飯後才有力氣思考。”
手冢國一見時吟還在苦苦思索,便提點道:“有些時候站在全域性的角度看,會有些新發現的。”
時吟一愣,正要好好思索手冢國一說這話的含義,就見手冢國一已經站起來了:“誒?不繼續了?”
“先吃飯。”
明明是簡潔明瞭的回答,但怎麼聽都像是長官下的命令。時吟不敢違背,也跟著起身:“是。”
吃完晚飯,時吟和手冢國一又下了幾盤,依然不敵。之後,就是時吟期待已久的——
手冢彩菜:“國光,天色已經這麼遲了,時吟一個姑娘不安全,你去送送她吧。”
因為是在家母親的命令,所以手冢國光道:“是。”
時吟興奮地再次紅通了臉:“謝謝伯母。”她跟著手冢國光穿好鞋,轉身向他們告別:“伯父伯母,手冢爺爺,再見。”
告別完畢,時吟屁顛屁顛地跟上手冢國光。兩人一路無語,呃,應該說只有一個人在激動,沉默的是手冢國光,嘰嘰喳喳的是時吟。
時吟很快就到家了。
站在家門口,時吟轉身,看著少年清冷的臉色在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