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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樣現在早就下崗吃救濟了。如果不是我的老師罵著我報了外語專業,我很可能上個比河北大學更差的大學的中文專業。那就不會有我後來翻譯的這些勞倫斯作品,也不會有我極具特色的小說代表作《混在北京》。歷史不能假設,假設甚至會讓我不寒而慄。所以我只能在30年後道出一個被歷史裹挾者真實的感受,也算七七級的一個小側面吧。

自學…艱辛,但也可以是有所作為之路(1)

自學

……艱辛,但也可以是有所作為之路

耿豔鵬

作者簡介:耿豔鵬,男,1949年3月生於黑龍江省阿城市,祖籍山東省壽光市。筆名王阿壽、王鶴翔、阿山。六七屆高中畢業生,1968年下鄉插隊。當過民辦小學教師、公辦中學教師、史志編研人員。參加函授和自學,取得大專文憑。1973年7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80年起在《江西大學學報》《近代史研究》《名人傳記》等報刊發表學術論文和紀實文學300多篇百萬字。曾任《萬安縣地名志》《萬安縣志》副主編、萬安縣政府辦公室政務副主任、縣委宣傳部副部長兼縣文化局長、縣委辦公室主任、縣政協副主席黨組副書記、《萬安文史資料》主編。

山區小地方查詢需要的資料太難了,即使像萬安這樣的縣城,很長時間也找不全二十五史。為了學習和研究,逼得你必須自己搜尋和積累資料。為此,多年來,我省吃儉用買書看書,陸續建立了藏書近萬冊、剪報300卷、抄書和錄卡片500萬字,三套黨史、文獻雜誌從創刊訂到今,還有大量藏報的個人資料庫。從考古文獻到二十五史,從古代軍事到三教九流,從毛澤東朱德到蔣介石蔣經國,從蘇俄到日本,從民俗文化到古建築知識,我這裡都有豐富的資料。

一 帶著書箱當知青

1966年“*”興起後,我們這個革命家庭開始受到衝擊。那年10月,紅衛兵赴京代表(我也是其一)回縣後,縣委安排全校師生去參加消滅血吸蟲病的滅釘螺會戰,部分師生認為是“陰謀”而造反。我是高三(1)班團支部書記,堅持滅螺不動搖,被劃為“保皇派”。1967年,在吉安行署國防工辦當副主任的父親被批鬥,並揪回萬安“交代問題”(曾是萬安縣委副書記),不久,我又被“造反派”抓去毒打近兩小時。1968年8月畢業(六七屆)時,連縣辦農場都不讓我去,我被安排到本縣偏遠的高陂公社泗源大隊棟頭村,成為了插隊落戶的知識青年。新的生活開始了。下鄉時,我除了鋪蓋和換洗衣服日用品外,還帶去了一大紙箱劫後倖存的書,這是我家當時最值錢的一點東西了。

我家出身貧寒,父親只讀過兩年私塾,抗戰時期,家裡太窮,只好離開山東老家去闖關東,參加了革命。1949年他隨軍南下,解放萬安,並留在萬安工作,1963年調吉安行署搞“三線”建設。他那點文化,是參加革命後學得的,家裡最早的藏書,就是他參加培訓和平時自學留下的書,多是引我好奇的馬恩列斯和毛主席的經典著作,和相應的歷史、理論輔導書。我從小就常常去翻看父親的書箱,因此也養成了愛看書的習慣,有點零用錢都是省著買了書。受父親影響,特愛看歷史書、理論書,尤其是革命*和歷史故事。“*”從“破四舊”起,全城興起大抄家毀書運動,我家不可能倖免。我無奈將藏書賣了幾板車,揚言全賣光了,其實還是偷偷地藏下了一些,少數是我自己買的,多數是父親的那些書。我從1963年開展學雷鋒以來,已十分認真地通讀了《毛澤東選集》1至4卷,尤其在高中,看了很多文史哲方面的書,和文學經典,本想高考時填報新聞系或歷史系,有志當個記者編輯或學者。誰知“*”陰風起,改變了我的命運,城裡的幹部子女變成了鄉村農民。因有了讀書習慣,也不願消沉,家裡劫後只留下這一紙箱書了,我肯定要將它帶到身邊。我知道它的分量,因為其中除了毛主席著作外,還有蘇聯科學院編著的大部頭《*主義哲學》、斯大林的《列寧主義問題》及幾本《列寧文集》;艾思奇的《大眾哲學》《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中南高階黨校編印的《*黨史大綱》《中國共產黨歷史》,以及陳伯達等20世紀50年代關於毛澤東思想及哲學的輔導講課稿,一套完整的三卷本劉大傑著《中國文學發展史》,還有幾本革命*。我相信它們會給我力量和智慧。

自學…艱辛,但也可以是有所作為之路(2)

農村勞動很累,知青生活清苦。我每天晚上到生產隊記完工分,間而與隊幹部和社員們聊聊天,回到小黑屋後,就是挑燈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