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半生,卻莫名其妙鋃鐺入獄,甚至連罪名都懶得捏造,堂而皇之一個莫須有,他真的是既失望又憤慨。
還有他的老友,開國功勳之後,憂國憂民,不過就是多勸諫了幾句,竟然落得一個奪爵抄家的下場,女兒一併驅逐出宮,後者甚至還身懷六甲。
李信重重拍一下茅草垛:“這個將軍,不當也罷!”
沒意思透了,他恨道。
文氏握住他的手,輕輕拍了拍,小聲安慰。
李信長長吐了一口氣。
“李伯父,你認識飛虎營的人嗎?”
誒,這有什麼,現在還沒開始唯我獨尊一言不合殘殺忠良呢!當然沈箐不會這麼說,她也跟著安慰兩句,然後幫著李家人站起收拾,不過也沒什麼收拾的,並用不著她,於是她托腮看了一會,就問李信。
“飛虎營?怎麼了?”李信奇怪。
沈箐和李瓚對視一眼,然後默契回頭看後頭的燕長庭鄧洪昇,鄧洪昇點了點頭。
於是沈箐就將近日營內的變化告訴了李信,包括霍老將軍卸權被囚,還有中層將領們的大動盪。
李信文氏及李瓚胞弟十五歲的李玞大吃一驚:“什麼?!”
李信怒極:“怎能這般?怎能這般?!”
“太.祖啊,太.祖!您有眼無珠啊——”
他恨極重錘,鎖鏈哐當哐當響,沈箐趕緊幫忙按住,她抓住鎖頭搗鼓了一會兒,給開啟了,不過被李信反手壓住。
“你們……是想營救霍帥?”
李信視線掃向後頭的燕長庭鄧洪昇,目露思索,片刻問道。
鄧洪昇點頭,一個箭步:“是的,李將軍。”
他抱拳回道。
李信又看沈箐,沈箐想了想,點頭,這麼說也可以,霍敬淳再留下來,確實死路一條了。
一個為家國征戰多年的老將,就這麼憋屈死去,難怪李信一瞬青筋暴突。
“我們先不走,多留一兩日。”李信把鎖頭一卡鎖回去,他們一動身,就會有暴露機率。
不如等一等。
反正,他們這些邊緣人,不急。
李通道:“我在飛虎營有人。”
聽話聽音,一剎屏住呼吸,待李信話音落下,鄧洪昇陳嬰陽差點跪下了,是激動的。
“將軍高義,將軍高義啊!”
陳嬰陽壓低聲音,一拂衣襬,激動得單膝著地。
……
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自軍獄出來,陽光亮得刺眼,所有人都極之振奮,陳嬰陽笑著拱手:“接下來,就有勞沈姑娘了。”
幸虧有沈箐在,沈箐出神入化的易容技能,給陳嬰陽他們的前期潛入也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