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袖。可他沒拽幾天就躺在了床上深呼吸,我和大哥一起笑了,還沒笑夠,那小子又健康如初,黃土高原下來的是不簡單,我又把羨慕的目光留在了東哥的身上,尤其是他那身“裝備”。一大早,朋友指著山頂告訴我那上面有積雪,我不相信。中午我戴上眼鏡一瞧,真還見皚皚白雪把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山峰壓住了。山上有雪,雪上有蒼涼的天空,天空下面呢?有我還有很多我不認識的人和事。如此神奇的地方這麼早就把雪給迎來了,僅僅說出佩服二字還遠遠不能表達我對她的那種特殊情感。午後的陽光灑在上面特別刺眼,有陽光又咋樣,雪是不會化了,待到明年暖春它們才會離開。我又把羨慕的目光分了一半在雪上,待的時間不是很長還站在頂上被人仰望。窗子那雙眼睛睜得更大,我一拉開窗簾便見它在張望,好像視閾裡的東西它都沒見過一樣。又是雪,冷。
小雪白日裡很忙,難得見他在寢室裡靜靜呆上一會。晚上一回來必做的事就是彈吉他,只要他一摸那玩意兒我們便知道一次失敗的演奏又要登場了。為何說他彈得失敗呢?他花了兩千多塊人民幣買了一把民謠吉他,彈出的旋律很單一,沒有高潮部分。這種情形還有成功可言嗎?我們總是這樣笑話他,他居然還和幾個頭髮黃黃的傢伙組建了一支樂隊,見著他們就害怕更別說聽了。抱著那東東我也是能弄出聲音來,再聽過他們演奏了之後我總是這麼想。後來他買了些有關吉他的書籍回來,長進還是有的,高亢舒緩部分都有了。我讓他給整一曲老狼的歌,話音未落那熟悉的旋律便擠進我的耳朵。我盯著課本想起了那年的那段日子以及那些人,本以為就可以這麼想下去,因這的確是一種享受。可想在半路上,小雪又跑調了,一場美夢被貓逮老鼠的連串動作給打碎。有長一段時間我都不請小雪彈點什麼,我寧願戴上耳機憶那些人那些事。再後來,小雪的彈奏水平真的是提高了,這是一句心裡話,我沒有對小雪說過因為我是外行,像我這種的一般都是隻聽不說。
寢室裡很靜,外面的風還在張狂著的洗刷這個校園,這方水土又逼著在夜色下沐浴。一個多小時過去,我都不知自己坐在那兒做了些什麼,眼前就擺著這些凌亂的文字。它們一個個緊靠著,好像也睡不著似的。
春逝
春在開始召喚了;已經有些時日;沒有人責備她;我是更不會有什麼想法。去年還頑皮的孩子似乎也在一夜之間懂了事兒;縮回了嫩白的小手;藏起了無邪的笑臉。我卻變得“可愛”起來,在立春的第一個夜晚我竟然夢到自己使勁的排起手來,不為別的,就為春天的到來,就為春天來到了冰凍的小河邊,驚醒了石巖下面的那群活蹦亂跳的小魚。我不停的拍著手掌,我在屋後的一塊菜園裡東奔西跑,不時摔倒,但依然拍著十多年前那首兒歌的曲調,玩伴是走了不少, 但我的情緒依然高漲。教我們哼唱曲調的那位老師已經變得有些蒼老,不知是否還能吟唱。我卻變得“可愛”起來,夢醒後便駐足田間,偷聽一個人走過的足音,張望她漸變模糊的身影。春是來了,她在每戶人的窗前停靠,張望然後默然離開。
我聽到一群孩子的歌唱,歌唱地上的孩子想媽媽,天上的星星卻不說話的民謠,孩子們的記性很好,記住了全部歌詞而且還沒有跑調。我受不了這樣的“誘惑”,便開始以另外一種身份加入這支“合唱團”,這都是白日裡的一段場景,時間是在過去,過去的昨天,濃霧不加商量的纏著大地。
春在開始召喚了,召喚大地拿出他們的新裝找個合適的地方換上,千萬別讓那些貪色的人們看到,這個時候總有那麼一些不聽話的傢伙始終還在冬日的懷抱裡徘徊。我真希望這個時候自己能多長出一雙手來,把那些唱“反調”的傢伙統統拉出來,一個個批評完了才讓他們走進春的閨房。
每天,同一個地點,我開始留意那群孩子的歌唱,一天接著一天。天空又暗淡了幾天,噢,他們不再歌唱了,不再唱那首送給媽媽的歌謠,此起彼伏的打鬧聲取代了一切。我並沒有關掉門窗,而是允許這些聲音竄到耳旁,難得的心靜,恐怕這緣於春日裡的一種屬性。每天,同一個地點,我會把鼻子貼到那個深紅色的花蕾邊,看夜露是否會讓它增添幾許芳香。有一天我注意到地上多出了不少小腳印,一個蓋過一個,我驚歎,在那樣的地方沒想到它的觀眾還不止我一個,原來我們都不需要孤獨。三天之後我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花香,它讓我一下子想到了自然界的無限美好,可愛的“小腳印”是怎麼想的呢?此時他又在什麼地方呢?第二天,我選擇了走另外一條小道,因為綻放的花朵已離開枝椏,脫離了春的懷抱。一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