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福嬸、雷秦樂、雷秦樂家的以及九家將這些人秦勉和雷鐵都要帶去京城。畢竟,去了京城,他們身邊也需要心腹。其餘下人全部留在青山村。
花了足足五天時間,秦勉和雷鐵將家裡的事全部安置妥當。
真要離開時,一家人都非常不捨。悠然田居是秦勉和雷鐵一手打造的,每一個地方都有他們的足跡,充滿兩人的回憶。圓圓和滿滿也有些不捨,京城的家肯定不會像青山村的這個家一樣到處都是果樹,到處都是花,更不會有獨一無二的遊樂場。
一家四口最後在悠然田居里逛了一遍,雷鐵委託雷向義、雷向禮和里正代為照應家裡一二,一家人上了馬車,啟程進京。因為帶了不少特產,整整有七輛馬車。
幾乎整個村的人都出來送他們,一直看著馬車順著村道上了山,翻越山坡後,不見蹤影。
金毛和一點白不可能會喜歡和習慣京城的生活,秦勉、圓圓和滿滿只能忍痛將它們留下。
一點白和金毛似乎明白將會和四個主人分開很長一段時間,神情怏怏,一直將他們送到鎮上,被秦勉趕回去。
趴在視窗看著一點白和金毛的身影漸漸消失,圓圓和滿滿“哇”的一聲哭起來,幾乎喘不過氣,淚珠一滴滴地從臉上滾落。
“金毛——一點白——”
秦勉和雷鐵哄了半天根本就哄不住,兩個小傢伙一直哭到累了睡著。
出發後的第二天,雷向智來到馬車裡,給秦勉和雷鐵介紹京城裡的情況,尤其是官場上的勢力。只不過,雷向智如今只是正六品,並無上朝的資格,只是知道個大概。
入京城的前一日,李公公策馬來到馬車邊和秦勉、雷鐵閒聊,秦勉和雷鐵這才對朝堂上的事有了大概的瞭解。
進了京城後,新鮮的東西多了,圓圓和滿滿暫時將對一點白和金毛的思念壓在了心底。
李公公來到馬車邊,“鎮國公,鎮國公府就在前面的崇恩街,這條街上住的幾乎都是一流的勳貴,離皇宮也不遠,以後鎮國公上朝也方便。雜家先送幾位回府洗漱一番,然後進宮面聖。”
“有勞李公公。”雷鐵對他點頭示意。
“鎮國公客氣了。”
崇恩街既乾淨又寬敞,街道能容四五輛馬車並行。馬車走了約兩刻停下。
雷鐵先下車,將圓圓和滿滿抱下去,秦勉最後下車。
前方深宅大院地朱門上方,赫然掛著“鎮國公府”的牌匾。大門是敞開的,一位短鬚男子快步從裡面跑出來,面含笑容,朝雷鐵和秦勉作揖。
“奴才陳福,是沐郡王派來代為打理鎮國公府的,見過鎮國公和鎮國公夫人。”
秦勉面不改色。已經被人叫了好多年的“媳婦”和“大嫂”,被叫“夫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免禮。沐郡王是?”秦勉想到沐晨。皇家姓陳,如果沐郡王真是沐晨,沐晨的真實姓名可能是陳沐風。
果然,陳福不卑不亢地道:“回鎮國公夫人,我們家郡王名諱陳沐風,郡王說等鎮國公和鎮國公夫人安頓下來後再來請二位吃飯賠罪。”
“沐郡王有心。”雷鐵道,“改日我和內子會去拜訪他。”
“是,奴才會轉告郡王。”
李公公還等著,幾人沒有多說。陳福帶著幾人進門。
院子裡面有不少下人,不知道是打哪兒來的,有些在掃地,有些在修建花枝,有些在澆花……
陳福領著他們到淨房後離開。
一家四口沐浴一番,換上乾淨的衣衫。
雷鐵已恢復官職,官服便是見駕的正服,他穿的是鎮國大將軍的官服,一身黑色為底色的戎裝,越發將他襯得高大而挺拔,威風凜凜,氣勢迫人。
秦勉著一襲黑色短衫,腰間繫淡藍色寬腰帶,外面套著同色繫馬甲,下面搭配黑色修身長褲和駝色短靴,長髮飛揚,英姿颯爽,玉樹臨風。
兩人打量彼此,不自覺地都有些看呆。
圓圓和滿滿頭髮已及肩膀,頭頂編著一個羊角辮,身穿淡紫色長袍,腰帶上左邊繫著精緻的小荷包,右邊懸掛白色佩玉,好一對風度翩翩的金童。兩人看著雷鐵,滿眼孺慕。
李公公輕咳一聲,四人回過神。李公公給他們惡補一下面聖的基本禮儀。他不知道的是,在家裡時雷鐵就教過秦勉、圓圓和滿滿。莫看雷鐵平常話不多,人卻很細心,默默地以他的方式保護在意的人。
四人上了馬車。馬車平穩地向皇宮的方向駛去,在皇宮正門即南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