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倒追過詹亦楊之後,就想知道詹亦楊主動追過多少個女的;其實她更想知道假洋妞到底是屬於被追的,還是屬於追人的。
胡一下總覺得陸海文看出了自己那點小心思,可陸海文對什麼都能侃侃而談,唯獨假洋妞是個禁區。
她問他:“你跟她的訂婚禮怎麼會不了了之?”他但笑不語。
她問他:“她怎麼都不來醫院看你?“他轉移話題。
她問他:“不是說你家裡已經幫你約好了國外的手術,你遲遲不去,不會是在等她吧?”結果她直接被小護士“請”出了病房。
騷擾不到陸海文的胡一下只好去騷擾冷靜。
冷靜最近也忙得厲害,換了新工作的她,連口頭禪都換了:“我忙得連大姨媽都不敢來了,你還敢來煩我?”
“我大姨媽也很久沒來了,咱們同病相憐。”
“誰跟你同病相憐?我呢,是真的太忙了,日夜顛倒,生活不規律才鬧得內分泌紊亂。”
雖是這麼說,冷靜依舊好心收留了她,胡一下搬回“女人之家”暫住之後,“女人之家”漸漸地又有了往日的風采。
不過,所謂“暫住”,意味著衚衕志遲早都要搬回新房的。而這或遲或早,完全取決於某人什麼時候出完差,什麼時候回國。
這不,連日來精神不振的胡一下在打聽到某人回國的航班號後,當夜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輪番換了好幾套衣服:“冷二妞,你說我明天去接機傳哪件好?不要太張揚的,但又要高貴點的。冷二妞!冷小姐!冷大設計師!行行好,給我點專業意見吧。”
正忙著裁布料的冷靜頭也不抬地把那件剛被胡一下脫下的長款連身裙扯過去,一陣裁剪車縫,一陣鬼斧神工,連身裙回到胡一下手裡,儼然已經成了件不規則肩邊的鬱金香小洋裝。
胡一下換上,怎麼看怎麼美,撲過去對著冷靜的臉頰就是響亮的一吻,糊了冷靜一臉的口紅印才罷休。
冷靜剛才還好好的,被她狂吻過後突然一陣反胃,扔了剪刀,捂著嘴只奔廁所。胡一下看著冷靜落荒而逃的身影,委屈極了;她的吻是有多糟糕,竟然把冷靜吻到吐了……
胡一下受打擊了。
翌日。
機場。
穿著件不規則肩邊的鬱金香小洋裝的女人。
單手叉腰擺一個前凸後翹的姿勢的女人。
時不時地看著手錶,時不時地往自己嘴裡噴口氣清新劑的女人。
一想到某人見面之後就會來個法式擁吻,胡一下口氣清洗劑噴得更勤了。
一想到某人看見那麼妖嬈的她時那種目光含笑的樣子,胡一下越發地挺胸收腹抬頭了。
可是……可是……他的班機怎麼還沒到?很快胡一下就腰痠背痛了,她一下班就趕來機場,晚飯都沒吃。就在機場買了杯咖啡墊胃。星期六要上班,還沒晚飯吃,她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飛機估計晚了點,胡一下看一眼手錶,又看一眼,實在是撐不住了, 她弓著個腰,馱著個背,拖拉著腳下那雙紅底細高跟鞋,有氣無力地挪到長椅上坐會兒。
一邊揉著痠痛的腳踝一邊不時地朝關卡看去。不少人舉著姓名牌在那兒候著,有點擋著視線,胡一下伸長了脖子朝那兒看,漸漸地有乘客出來,剛開始是稀稀落落的幾個人,漸漸地人越來越多,胡一下趕緊穿好鞋小跑出去,生怕錯過了。
不過很快證實她實在是多慮了,詹亦楊一出來她就找著他了——個子最高的那個就是。
趕緊理理頭髮,抿一抿口紅,朝他揮手示意:“嘿!”
她的手剛揮了一下就僵住了。
假洋妞為什麼會在這兒?而且分明是和他一起過的關,出的閘。。。
胡一下帶著滿腦子的漿糊回了“女人之家”。
夜色漸深,胡一下在耷拉著腦袋根本沒看前路,直到一雙帆布鞋出現在她面前。
一來因為魂不守舍,二來因為天色太暗,胡一下抬起頭來看了兩眼才認出來,面前這個素顏、穿連身長裙配帆布鞋,只露出胳膊和頂多一厘米的腳踝的女人,是幾個月前還叱吒風雲的辣手催花姐——QQ女。
倆女人在大門外碰上了,一個一看就是喜事臨門的人,一個看著倒像是剛桑了偶的人。
QQ女給她和冷靜送喜帖,見她這副樣子,驚得連忙把喜帖塞回包裡,空出手來扶她:“你怎麼了?被打劫啦?”
胡一下皺起了眉頭:“啊,被打劫了!”
“哇塞!真被姐姐我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