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修煉成精之前,她只有硬著頭皮應付的份,趕忙洗漱化妝,頂著一臉醉鬼相匆匆趕往會所。
她之後問過冷靜那一夜自己是怎麼到家的,冷靜的回答似乎是:當時有人按鈴,一開門,就發現睡醉死在走廊上的她。
胡一下繼續在自己的記憶力掘地三尺,難道,她真的忘了什麼特別事件?
可惜,回想得太陽穴都疼了,仍是什麼都沒想起。
這男人卻不肯放過她,微揚的尾音混雜在一片嘈雜的音樂中,因為低糜,更顯性感:“你對我做的那些,真是讓人,終身難忘。”
這暗示太明顯,胡一下緊繃的神經就這麼被驟然打通,腦中驀地閃現一個被遺漏的畫面。那天在會所,資本家躬身打球時,她不小心瞥見他脖子上幾枚香豔吻痕。當時的她還在感嘆:資本家真是工作娛樂兩不誤啊,此時的她卻不期然想到某種可能性,下意識抬頭,看見他晦暗不明的眸中分明寫著四個字:意識不良。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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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下頓時驚恐,聲音抖得比那電音舞曲還要銷魂:“我我我!你你你——”
他微皺的眉心悄然平展,那雙桃花眼眼波一轉,分明在說:你終於記起了?嘴上卻不肯回答她,而是順過吧檯前的一張高腳椅,悠閒地入座,扣扣桌面示意酒保:“Three Friend。”
胡一下瞅準時機準備開溜——
“你敢走試試?”
胡一下嚇得僵住。
這男人背後長了眼睛不成?
她還沒來得及無語望天,他的手臂已朝後一抻,轉眼就把她拎上另一張高腳椅。
酒保很快斟滿3杯龍舌蘭,小瓶細鹽和小碟檸檬片也很快滑到滑到詹亦楊面前。胡一下有得看,沒得喝,認命地盯著他,托腮發呆。
怪只怪此男有種很古怪的氣質,被他的漫不經心攫住目光的,又何止她胡一下?他剛把細鹽灑在虎口,還沒低頭舔淨,就有女子貼了過來。
他和陌生女人談笑風生,灑脫如同水中的魚,不怪女人很快放膽約他去別桌,胡一下一邊感嘆這人怎麼對其他女的這麼溫柔,一邊默默感激救她於水火之中的陌生女人,然而這時,他開口了:“抱歉。”
別抱歉啊,跟她去啊,放我走啊!胡一下心中大吼。
她恨不得雙手合十祈禱,卻在此刻被人一把撈住手心,從暗處拉上吧檯。
陌生女人見狀,臉上只剩乾笑,她就這麼識相地走了,留胡一下一人,一張苦瓜臉。
這男人怎麼能明目張膽強迫她與他十指緊扣?胡一下誓死捍衛自己權利,試著掰開他的手,無奈力氣上實在不敵他。此番較勁徹底激怒了她:“再不放手我告你騷擾咯!”
他毫不在意,只勾唇一笑:“胡小姐這是要惡人先告狀麼?”
胡一下震驚地瞪直了眼。
他慢條斯理含進一片檸檬,飲盡龍舌蘭,這才優雅地在燈紅酒綠中轉身,轉向她:“上次你對我做的那些,鑑於你喝醉,我本不願追究,可你這一個月的所作所為,包括偷拍,包括中午的告白,使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是一場有計劃有預謀的——職場性‘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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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下險些從高腳椅上掉下去。
幸而他攥著她的手,使她勉強穩住重心,可她的理智,卻是“哐鐺”一聲,轉眼跌了個粉碎。沒了理智的胡一下劈手奪過他的酒杯,指著他的鼻子:“老孃到底怎麼你了你要告我?!摸你了?”
“何止?”
胡一下生生一愣。
他眼裡,滿滿的放肆。胡一下的怒意就這麼被他的化骨綿掌消退的無影無形,只餘下忐忑不安支撐著她繼續下去:“親你了?”
“何止?”
如今發愣已解救不了衚衕志迅速壞死的反應神經,呆了半晌,她聲音越來越不穩:“我……那個你了?”
他笑而不語。
胡一下徹底沒了主心骨,理智提醒她,鎮定,鎮定!
“我們那晚……到幾壘?”
“你說呢?”他模稜兩可地反問。
他明明沒碰她,可胡一下怎麼覺得已被他的目光從裡到外、從上到下調‘戲了個遍?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胡一下抖著嗓音逼自己質問:“你你你,你有什麼證據?”
以為他又要故作神秘,不料他這次答得爽快無比:“金寰、恆盛、厲氏、騰泰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