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幫我把阿瑩小綠文子西瓜佛爺全都約出來,咱老地方見。”
何謂解放?
玩命的瘋。蹦迪蹦的都找不著北了,好不容易找著座位,趕緊嘬口軟飲料。
“喲呵,咱狐狸轉性了,竟然不吵著要酒喝了?”
胡一下咬著吸管笑而不語。
夜店裡怎一個熱鬧了得,洋人的平安夜成了一眾小年輕又一個可以不醉不歸的夜晚,服務生穿著清涼版的聖誕老人裝穿梭其中供應酒水,衚衕志覺得這就是她的田園牧歌了。
連許方舟都可以暫時遺忘了……
最先打電話聯絡的冷靜卻是最晚一個到的,彼時氣氛已經夠high,所有人都消失在舞池裡,只有衚衕志還有點良心,窩在沙發裡等冷靜。
胡一下起身就要拽冷靜進舞池,卻被冷靜扳著肩膀轉了個圈,將對方上下前後都打量了個遍,冷靜才放鬆下來:“我還以為你今天早上會被你爸媽扒掉一層皮呢。”
想到這一整天的磨難,衚衕志不淡定了:“我爸媽當時就在電話旁邊你都不告訴我一聲,老人家看到我衣不蔽體……啊啊啊啊啊啊糗死了!”
“這哪能怪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上大學那會兒,每次過生日你爸媽都萬里迢迢跑來Yale給你驚喜,帝都可比紐黑文近多了,他們不出現才怪!”
冷靜委屈得一屁股坐下灌口喝的,緩一緩再繼續:“更何況早上我正準備告訴你呢,你就把電話給詹BT了。我跟他說了你爸媽在旁邊,他倒好,跟沒聽見似地,照樣報上他家地址。他這麼做肯定是故意的,你爸媽趕去看到你們這樣,不逼婚才怪!”
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又被某人賣了一次,衚衕志扁起張嘴,欲哭無淚。她這回是徹底沒心思玩鬧了,一整個晚上都在絞盡腦汁想著這仇該怎麼報。
第一步當然是向冷小妞這位現成的軍師求教。聽完衚衕志的陳述,將如今狀況掌握得**不離十的冷靜一聲驚叫:“你瘋了吧?”
答應那筆交易就叫瘋狂了?胡一下豎起一根手指晃了又晃。NONONO!
“他真以為我傻呀。我先答應他,他就算不真的幫我,起碼不能明著搞破壞不是?兩個月內追到許方舟自然是好,如果追不到,我又沒跟他籤合同,我要翻臉不認賬,他還敢去告我不成?”
冷靜聽著直搖頭:“你確定自己耍心機耍得過詹BT?你就不怕一個不小心真把自己套牢了?”
兩個問題就把意志滿滿的衚衕志問住了。恰逢一姐們兒蹦完一曲回來歇歇,跟她們分享趣聞,打斷了原本僵持的對話:“哎你們知道麼?我剛才竟然看見一幫人推著個坐輪椅的來夜店玩兒。真稀奇!”
多少人身殘志堅呢,衚衕志覺得自己真不該杞人憂天,把小外套一脫,登上鋒利的高跟鞋,拽著冷靜就穿梭進舞池。
舞池裡跟下餃子似的人擠人,衚衕志和冷小妞不一會兒就被衝散了,為了等一句“生日快樂”她手機一直貼身帶著,手機套綁在大腿上其實也不影響這修身小裙的上身效果,就是接聽電話的時候有點麻煩。
四周都是人,以及消散不去的荷爾蒙與香水混雜的氣息,衚衕志艱難地撩起裙邊摸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並非“許方舟”三字,不樂意了。就這麼結束通話電話顯得自己小家子氣,索性大方接聽。
“玩的開心麼?”DJ打碟打得震耳欲聾,詹某人的聲音聽起來便有些失真。
衚衕志幾乎是對著手機吼:“開心!開心死了!”
“小心你後面那男的。”
“什麼?!”訊號不好,衚衕志聽不太清,也不太清楚詹某人是不是已經掛機,就這麼拿著手機回頭看。
果然身後站了個男的,跳啊跳的就往她身上蹭來,她躲都沒處躲,對方貼的越來越近,衚衕志怒了,抬腳就朝他腳背踩去。
這一腳可不是鬧著玩的,男人頓時痛得直跳腳,痛呼聲雖然很快被音樂淹沒,但周圍明顯有這人的朋友,見勢不對都挽著副兇相朝衚衕志逼近,她悶頭就往別處竄,整一個驚心動魄,竄啊竄的又找不著北了,不僅如此,還直接竄進某人懷裡。
“別擋道啊!”胡一下焦急地抬頭,愣了。
詹亦楊倒是不慌不忙,拉起她三拐兩拐出了舞池,周圍一下子清淨了,衚衕志當即甩開他的手:“你跟蹤我啊?”
詹亦楊悠悠然抬手一指,引得她看向二樓,玻璃欄杆旁站著一女的,胡一下定睛一看:喲呵!假洋妞!
詹亦楊的聲音輕巧響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