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孽孽吧,其實你從來都沒放下過她不是嗎?”牡丹仙的語氣說不清是質問還是懇求,花九歌站在原地不知該進還是該退。關於牡丹仙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自然也無意聽別人的**。
可是,想到她是即將要和哥哥成親之人,她又忍不住想留下來,或許她能聽到什麼就能阻止她和哥哥成親了。
就在她進退兩難的時候,又聽一聲清冷的男聲響起,“既然九九沒事,這次本君便不與你計較。不過剛才這些話,本君並不想讓她聽到,希望仙明白。”明明是慣常的口吻,卻帶著明顯的威脅。
花九歌自然能聽出這個聲音的主人,他的一舉一動、一絲一縷,她不知道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熟悉的。
可他提到了她,就在剛才。可他說什麼不想讓她知道,可哥哥到底有什麼不想讓她知道呢?
正疑惑,卻突然聽到牡丹仙冷靜的聲音,“仙君不必威脅牡丹,這些話牡丹自然不會對九歌說。她不過是個孩,我自然不會和她計較,可仙君您不一樣,牡丹希望您能清醒些,她不是孽孽,縱使您要找替身也不該是這樣一個孩,她還小,這樣總歸對她也是不公平的。”
“公平?”離夜淡淡一笑,“什麼叫公平?像仙這般自願成為替身就算公平嗎?”
“仙君你……”這話確實過傷人。儘管牡丹一直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儘管她自己就算自己真能陪在他身邊也不過是個替身,可她還是甘之如飴。她想,或許總有一天他會被自己的誠心感動的。
可這樣的地位她自己認得清楚是一回事兒,從他口中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兒。縱使他從未愛過她,可又何必這樣出口傷人?
“好,”牡丹突然冷笑一聲,“撇開牡丹的私心不談,仙君真以為你就能和九歌在一起嗎?仙君該知道,你們之間隔得不止是一個孽孽,還有整個狐族滅門的真相,縱使您封印了她的那部分記憶,可您能保證她永遠都查不出真相嗎?若有一日……”
“夠了。”清冷的聲音中含著一絲明顯的怒意,這是花九歌第一次聽到離夜哥哥發火,可這對她來說已經不足為奇了。她腦中不斷盤旋著牡丹仙的那些話:他們之間隔著一個叫孽孽的女人,還隔著整個狐族的仇恨。
別的女人?狐族的仇恨?別的女人!狐族的仇恨!
花九歌突然覺得頭好亂,無數模糊不清的身影略過腦際,哭喊聲、求救聲、哀嚎聲……一陣陣的疼痛襲上大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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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疼
屏風後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響動,恰好打斷了這一場毫無意義的對峙。
離夜看了眼牡丹,彷彿意識到什麼一般回到內殿。牡丹怔怔地站原地,直到內殿傳出他緊張又疼惜的聲音,牡丹才像突然回過神來一般走向了殿內。
“九九。”離夜已經花九歌從地上抱起來,她虛弱的身在他的懷中微微地顫抖著,剛才,她一定聽到了什麼吧。
花九歌抬頭望著抱她的男人,那樣熟悉的一張臉,那樣熟悉,可如今她卻覺得自己似乎不認識一般。
她低低地開口,不確定地叫了聲:“哥哥?”
抱著她的人彷彿怔了怔,但隨即嘴角又勾起一抹淡笑,“九九醒了,還疼嗎?”
還疼嗎?他在問哪裡?
花九歌怔怔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九歌,剛才……”牡丹已經走到他們面前,她神情還有些恍惚。因為離夜的舉動。
他在她心中一向都是個不怒不喜之人,她知道他不愛她,可她也相信,他不會再愛別人。她從未見過剛才那樣的離夜仙君,原來他也會為了紅塵俗事,為了一個女人這般緊張。
“九九哪裡疼?”離夜並未理會牡丹的話,眼神溫和地看著花九歌問道。
“不知道。”花九歌認真地看著他,認真地搖頭,“不知道哪裡疼,身上疼,可好像又沒那麼疼了。心疼,可又不知道該不該疼。”她仰頭問他,“哥哥,九歌長得像誰?”
離夜愣了愣,剛才的話她果然全都聽到了。
幾秒,卻彷彿幾個世紀般漫長,他終是開了口。他叫她的名字,“九九……”
“九歌長得像哥哥喜歡的人嗎?”花九歌看著她,水靈的眸閃著天真的光芒。繼而又彷彿篤定一般自顧自得出了結論,“九歌長得像哥哥喜歡的人,因為這樣哥哥才會多看九歌一眼。”
“九歌,不是的,姐姐不是……”牡丹欲開口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