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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花九歌體內只有六分元氣,即使她的元氣分毫未損,以她的法力,結出的保護屏障最多也只撐過一日。更遑論如今她只剩這六分元氣,也許、也許連這一夜她也沒辦法撐過去吧。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哥哥主動發現她,可是她該怎麼做呢?
從前花九歌是相信緣分的,她也相信,她和離夜哥哥之間是有緣分的。可如今她卻突然覺得,或許,他們之間那些所謂的緣分一直都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若她是牡丹仙也是好的,至少她和哥哥有同樣的喜好,同樣的想法。如果她真是她,或許現在哥哥就能找到她了。
微微嘆了口氣,花九歌凝聚元神,將靈力逼至指尖。每個結界都有自己的界點,而這個界點恰好與佈下結界之人的靈力是想通的,只要她找到了界點,便可以讓哥哥感應到自己的存在。
可她忘了,這是離夜哥哥佈下的結界,他們之間靈力的差距何止十萬八千里,以她的靈力豈能輕易看出界點的所在?
所有靈力匯於之間,這是最後一搏。如今這六分元氣不知還能撐多久,但總歸元氣是會耗盡的,當然,元氣耗盡不一定會死。可如果元氣耗盡還受到這林中瘴氣的侵襲,那肯定就是必死無疑了。
橫豎都是死,不如凝聚最後這些元氣拼死一搏。或許它們真的能幫她找到界點,這樣她就能將訊息傳給哥哥了。
就算元氣耗盡,元神也要半個時辰才會消散,這樣她便還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足夠哥哥趕來救她了,她只需要安靜地等待。
花九歌盤腿坐在地上,凝神、屏息,靈力逐漸匯至指尖,凝聚成一團淺色的光暈。光暈逐漸聚攏,繞著她的指尖變幻出赤橙黃綠四種不同的色彩。
光暈被一層層剝離開來,位於中間那道光芒逐漸顯露。變幻的色彩由四種逐漸匯聚成一色,再慢慢褪去,直至逐漸透明開來。
消散的光暈分散後卻緊緊圍繞在她四周,遲遲不肯消散。那些柔和的顏色像被浸染在水彩中的霧霾,一點一點暈開,一點一點淡化。
花九歌緊皺著眉,嘴角的血痕像冬日裡的臘梅般妖冶綻放。
暈開的顏色逐漸又開始匯聚,在花九歌的周遭升騰起層層彩霧,水霧瀰漫中逐漸顯現出一面鏡似的空間,像水紋般波動盪漾著。
花九歌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這應該就是界點所在了。靈力越高強便越能將界點穩定,可以她的靈力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鏡似的平面像驚濤過後的水紋般動盪著。花九歌凝聚起最後一點元氣,只要將這些靈力傳送進去,哥哥便能感應到自己了。
嘴角攢起一抹笑意,她發力將最後的元氣傳向了那張平面。
“噗!”胸腔傳來一股熱氣,一口鮮血瞬間湧至喉頭,噴在地上如同一朵盛放的紅蓮。
花九歌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她不知道那些元氣到底有沒有傳送進界點。就算傳進去了,也不知道這點微乎其微的靈力哥哥能不能感應到是她,他會不會來救她。
閉上眼的一霎,她想,若真的自己從此消失了,哥哥他會難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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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族的滅門
眼皮還有些無力,可勉強也能睜開了。花九歌看著頭頂的輕紗帷幔,紫色的頂賬上繡著幾朵栩栩如生的的白蓮。
帳外有清風過,傳來一陣清幽的白木冷香。
花九歌從床上坐起來,掀開羅紗帳,不遠處的紫檀木桌上置著一隻獸型香爐,爐中又縷縷青煙徐徐溢位,香味便是從裡面傳來的。
花九歌身上的綺羅睡袍寬大得有些不像樣,足足能裝下兩個她。下地時不小心踩著了拽在地上的部分,險些摔了一跤。
她揉揉鼻,將睡袍輕輕提起來,汲上腳邊的軟鞋,小心翼翼地往桌邊繞去。
此時屋內只點著一盞小小的青燈,幽暗的光線並不足以照亮整間屋。
走到桌旁時,花九歌才發現不遠處有一扇翡翠屏風,精美的翡翠玉雕,中間扇葉上畫的似乎是幅山水圖,只是光線暗,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她在桌側頓了頓,便向屏風的方向挪去。
“仙君接近她又是為了什麼呢?”是牡丹仙的聲音,聲音雖然不大可花九歌還是聽到了。她的腳步頓了頓,牡丹仙怎麼會在這裡?而此時她才反應過來,這裡又到底是哪裡呢?
“說到底您不肯接受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