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是我要的又怎樣?”他又蔑視她的低調和膽小了。
“你啊,總是這樣,張揚的脾氣改不了。”她嘆著氣,但是嘴角卻掛著笑。
宮女很快就將被褥送來,果然是按照赫連爵的要求,深藍色棉布的被面,天鵝絨的內襯。
君月親自將被褥接過來,放到外間的軟榻上,剛要展開,就被赫連爵又抱走,徑直走到裡面她睡的龍榻旁。“這裡明明可以睡兩個人,何必多佔一張床。”
“喂,你睡這裡不合適,別太明目張膽了……”她奔過來想阻止,結果被他用手一擋,身子失去重心,跌倒在床上。
“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天鵝絨的嗎?”赫連爵趁勢壓住她,唇角的詭笑又浮現出來,“因為這種被子最柔軟,柔軟得讓你感覺自己好像漂浮在雲端之中,就好像……”他悄然在她耳畔說了一句話,君月的臉剎那間紅透。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情說這種事情!”她啐了一口,“對方的紙條上說要我交出玉璽,你有沒有想過該怎麼辦?”
“玉璽當然不能交出,但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躺在床榻上,赫連爵伸臂勾住她的脖頸,將她拉倒在自己身邊,讓她的頭枕靠著自己的胸膛。
她是倦了,每日裡都有這麼多要她費神的事情去思慮,在外人面前又要端出女皇的架子,絲毫不能放鬆,唯有這樣一個難得的時刻,她可以放下所有偽裝,倚靠著這個男人的肩膀,讓自己恢復少女的嬌羞和軟弱。
若是就這樣安然入睡,但願能睡得長久一些。
第二封密函又送到了。因為赫連爵的防守嚴密,這一回密函只出現在皇宮外圍的一處宮門口。
密函上還是一句話:將玉璽送到城西的城隍廟座像前,司空明即可放回。
君月拿著信問赫連爵。“你看怎麼辦?”
“照做就是。”他一笑,拉起她,“走,帶你去看好戲。”
他們換上便裝,自皇宮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門出了宮,然後慢悠悠地坐車來到城西的城隍廟。
這是一座香火併不鼎盛的小廟,只有住在附近的幾個百姓偶爾來放點貢品。
君月的馬車停在廟外隱密處,赫連爵拉著她潛伏在樹枝掩映之中,她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危險又刺激的事情,心中緊張不已。
“不會被人發現嗎?”她只覺得自己大半個身子都暴露在外,粗壯的枝幹好像也難以承受住他們兩個人的身體。
赫連爵笑著安撫,“放心吧,對方想不到我們會藏在這真的,我已經派了些人偽裝成香客在附近出沒,對方只會注意這些陌生面孔,想不到我們高高在上地觀察他們的行蹤。”
“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誰做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抓住那個幕後主使者。”赫連爵目光一斂,“噓——來了。”
果然,遠遠的有輛馬車正向這邊駛來,停到廟宇門口,有個人從馬車上走下,雖然對方里著披風,用帽子遮擋住半張臉,但是君月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差點驚撥出來。“二姐?怎麼會是她?”
赫連爵眯起眼,捂住她的嘴,“繼續看。”
只見霽月滿臉喜色地走進廟宇之中,過了一陣之後,又容顏不悅地走出來,手中捧著赫連爵早巳命人放好的玉璽盒子,像是在和誰生氣。
他將食指中指並於口中,一聲呼哨,從廟宇四周驟然閃身而出幾十名蒙面黑衣人,將霽月團團圍住。
“你們是什麼人?”她花容變色。
赫連爵帶著君月一躍而下,對她笑道:“二公主,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你。”
霽月看到他不驚反怒。“赫連爵!你把我騙到這裡到底想做什麼?”
“把你騙到這裡?”他被她問得不解。
她氣呼呼地扔給他一張紙。“這信是你寫的吧?說什麼讓我來這裡看寶,寶貝就是這個破盒子嗎?”
和君月對視一眼之後,赫連爵一擺手。“進廟搜!”
幾名黑衣人搶身進入城隍廟,片刻之後,有人出來稟報,“將軍,在神鑫後面發現一個密道。”
“密道里有什麼?”君月問。
“密道很深很長,尚不知道盡頭。”
赫連爵下令,“去探查之後,即刻回稟。”
霽月急問:“你們在搞什麼陰謀詭計?君月,你要陷害我不必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吧?”
她靜靜地說:“對不起,二姐,我收到一封要挾信,要我交出玉璽以換回司空明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