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相富一聲慘叫,但見左手背上血如泉湧,他一揮手,桌上的筆墨撒了一地,“惡婦!就算是殺了我,也休想讓我寫借契!休想!”
陳湘娟咬牙道:“不寫,我就挑斷你的左手手筋,要是你再不寫,我就挑了你的右手手筋。這一輩子你已經是個廢物,就讓你廢物得徹底些。”
恨,從未如此恨過。
她恨陳相富從小到大看不起她。
她何嘗不恨陳相富的刁難。
幾次三番,老夫人厭她,便是因他的刁難。
這樣的弟弟,她恨得不如沒有。
她不需要拿他當弟弟。
陳相富咬唇笑著,乾裂的唇滲出了血絲。
是在挑恤麼?
陳湘娟一把抓住他的左臂,尋覓著手筋……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