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錢充盈,可添補幾個下人服侍。”
這話一出口,偌大的議事廳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一個個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哪裡是下人,連下人都可以有下人服侍,這不是比小戶人家還光鮮了,怕是整個江寧府也只有陳家才有吧。
趙大管家自己站在一邊,久久回不過神,過了半晌,趙文才低喚了一聲:“爹,三爺讓你領賞呢!”
趙大管家憶起來了,貌似范陽長樂坊就是這麼幹的。
尤其是大小姐去了一趟范陽後,長樂坊各處的管事一個個都變成了大雄雞,整天精神抖擻,就連下面的小廝、繡娘一個人都有了精神,幹好了,大東家知道,是會重賞的。
現在這一套打理法子,又被大小姐帶回了江寧府。
城北臨街有鋪面,還有一處一進院子,連下人都能有家業了?
趙大管家走近陳相貴。
陳相貴道:“這些年你有苦勞,亦有功勞,當得這份賞。拿著吧,這是城北菜市那處房屋的房契,往後就是你的了。只要立有功勞,我們陳家是會記得的。”
趙大管家嘴唇蠕動,前些日子他還在懊悔,當年陳湘如有意讓他們也去范陽的,可後來是他謝拒了,就是因為他知道趙武要做織造府師爺,這才拒絕的,現在也可以領到一份賞賜。
“織機室閔管事。”
有人應了一聲,站起身來。
“你家世代效忠陳家,是忠僕了,在城北菜市口也分了一座臨街帶鋪面的小院,沒大管家的院子大,倒也夠你家居住。”
閔管事一激動,撲通就跪了下來,深深磕了幾個響頭,“謝三爺!老奴謝謝三爺。”
接下來,又給幾個盡職又用心的管事分了獎賞。
陳相貴是照著陳湘如給的單子發的,發完之後,他道:“各處都用心辦差,辦好了,我們陳家是有獎的,對了,二管家可來了。”
早有人去請了二管家來,他一路快奔,到了議事廳早已經激動得不知道如何開口了,只是深深一拜。
陳相貴也給了他一處城北菜市上臨街鋪面的院子。
上回,陳湘如就與二管家說“好好辦差,回來後我有賞。”二管家猜來猜去,也猜不出到底是什麼賞。
有幾個是後來進入陳家的,雖沒有賞,但亦看到了希望。
陳湘如對眾人道:“不瞞各位,城北一帶有幾座臨街帶院子的,有帶兩間大鋪面的,也有帶兩間小鋪面的,往都會按功論賞。就看你們有沒有能耐領這賞?
只要立下功勞,我們陳家都會賞的。
不僅是你們賞,就是那些個小廝、丫頭,只要有功也都會賞。
瞧見東河鎮的新街沒有,除了給東陳的族人,那裡也會有你們的一份,還是那句話,要看你們能不能立功得賞。
現在,陳記當家做主的是三爺,各位要用心襄助三爺,你們不僅要聽從三爺的吩咐,更要對得住你們的賞、你們的月例,該出主意的時候也要獻計獻策。”
陳相貴還有些訥訥的,難怪外頭都說陳湘如出手闊綽,對下人仁厚,還真是如此,這豈止是仁厚,快拿他們當自己人了,哪家的下人有自己的家業,沒有吧,也只得陳家的這些下人有了。
賞完了有勞的管事等人,陳湘如領了綠菱離去。
這件事,就像一枚石子投到了水裡。
立時在各處就傳開了,趙大管家得了一處帶兩間大鋪面的院子,可到底是什麼樣的院子眾人不知道,只是想像著。
而很快,西院的下人們都知道了,因為有人好奇地去瞧了。
“是座極體面的院子,前頭是兩間大鋪面,後頭有個門,可以掛牌子,又有正房三間、偏房五間,還有廚房、雜房、庫房呢,雖只一處,也是體面的小戶人家。”
“陳二嬸今兒樂得都合不上嘴,他家得的兩家小鋪面的院子,是正房三間,偏房四間,正讓他家大小子掛上牌匾呢,還說自家也要做生意了……”
下人們議論紛紛,而陳相貴夫婦已經到了陳湘如的安好院。
陳湘如懶懶地坐在貴妃椅上,綠菱正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原是兩年前在城北置的一塊地,早前是座體面人家的大院子,嫌那兒靠近菜市太吵,我便買了下來,改建成了帶臨街鋪面的院子,今兒賞了幾個管事,還剩了三座院子。你們今兒把房契拿去,或賃出去,或賣掉,皆隨你們。”
陳相貴有些悶悶的,“大姐出手未免太闊綽了。”
今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