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湘如以前也認為是極簡單的,見過之後,才明白是怎麼回事,難怪世人常說,隔行如隔山。
管事見陳湘如到了,喚了聲“大小姐”。
陳湘如道:“吳叔且忙著,我就是過來瞧瞧。”看眾人將染好色的帔子晾掛到竹竿上,而一些顏色不勻稱的還會取下來繼續上染。
吳管事介紹道:“這種是不成的,得再重染一遍。”
他們染的是漸變色帔子,一頭是深藍,然後是藍,再是淺藍,後又是白色,一條帔子上,竟從深到淺的數種顏色,雖同為藍色卻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這種漸變色也是用來做女子袖了佩飾的帔子,只有富貴人家的夫人、小姐才能用。
陳湘如凝眉道:“染色帔子,顏色沒織出來的瞧著自然、勻稱。”
吳管事笑道:“大小姐,這批貨,是我們給杜記上染了,要銷往洛陽、京城一帶。我們陳記織布房的織娘會織漸變色帔子,不脫色,且顏色也好看,比這種帔子的價格要貴出二成。”
“杜記是我們的老主顧了,你可得好好上染。”
吳管事應聲“是”。
陳湘如出了染布房,又往綢緞莊那邊去。
車輪軋軋,只聽一人朗聲道:“陳大小姐近來可好?”
這聲音傳入耳膜,陳湘如似觸電一般,頓時憶起昨夜發現的那封書信,至今想來,還令她面紅耳燥。
劉奶孃揭起簾子,在街道一側長身立著個藍袍少年,氣宇不凡,“是周八公子,近來可好?”
陳湘如望了過去,微微頷首。
周八心裡想的卻是:那封信,她到底看沒看到,如若看到,她定是會到茗香樓赴約的吧,他從上午就一直等到了酉時一刻,原不抱希望要離開,不想在街上又遇著她的馬車。
可見,他們到底還是有緣的。
唉,他那封信藏在錦盒底下,她又怎麼會看到呢,她有孝在身,怕是那些名貴的首飾也是不帶的,一襲素裙,就連頭上戴的都是白色的絲絛,白色的絨花,他送的白玉蘭也是白色,她總可以戴,可她頭上沒有。
一定沒看到他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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