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湘如卻要他和陳相富一樣。
老夫人問道:“相和,你意下如何?”
這算什麼?
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又賞他一個甜棗。
他不接受!
是的,絕不接受。
要學武功,他只跟天下最好的武功師傅學,才不跟那個自以為是高手的人學呢。
陳相和更不想違了老夫人的意思,抱拳道:“孫兒聽從祖母安排。”
“往後不可再到後窗下偷聽說話。”
“孫兒遵命!”
發現了他偷聽,沒有打罵,也沒有處罰,可就是這把事兒掀開來看,足可以讓所有人都瞧不起陳相和。
陳湘如不緊不慢地道:“祖母信佛,我想在上房後頭建一座佛堂,不知祖母以為如何?”
往後上房內再議事,也聽不到任何話語,因為那兒隔了座佛堂。
可陳家大院原是有一座佛堂的,是單獨的一處,不僅是主子,便是丫頭、婆子偶爾也會去燒香。
她擺明就是想防止旁人再在後窗下偷聽。
她說到底還是不相信陳相和。
陳相和就算答應了不偷聽,可這些日子以來,聽到了多少隱秘事,他又豈會不聽的。
“佛堂麼?”老夫人反問,不由笑了起來,“哈哈。正有此意,就著風水先生進府檢視,若是可以就建吧。”
老夫人是個聰明人。她心下明白陳湘如的真實用意。但是,這上房談的許多都是大事、隱秘之事。是不能外傳出去的,她之所以同意也是不想走漏了太多的訊息。
“是。”陳湘如看了眼陳相和。
陳相富兄弟從外頭進來,行了禮,笑道:“今兒的人怪齊的,除了二姐都在了啊。哈哈……我還沒吃飽,趙婆子給我添半碗飯來。”
陳相貴溫和得體,笑盈盈地問:“大哥近來想大姨娘了?”
陳相和一臉趣青,早不提、晚不提。這個時候問出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相富接過話道:“祖母,大哥一定是想大姨娘了,聽說前兒夜裡他去庵堂瞧大姨娘呢,昨兒早上讀書時,那雙眼又紅又腫呢。”
老夫人咬著牙齒,大姨娘失德,到了如今陳相和還念著她,還跑去瞧她。“相和,坐下一起用飯。用過飯就回去讀書。”幸好早前沒應他學武的事,道:“相富、相貴學武是為了強身健體,相和的身子打小就強壯。不必習武,就安心讀書,將來好考個功名。”
早前老夫人分明有緩和之意,這一回頭還是不同意他習武。
雖然老夫人給他做了冬褙,可在心裡他這個長孫到底比不得趙氏留下的四個兒女,只有他們才能得老夫人疼愛。
陳相和耷拉著腦袋,“祖母,孫兒已經用過飯了,先告退。改日再來給祖母請安。”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出了院門。屈辱、委屈的眼淚就湧了出來,他拼命不讓他流出眼眶。而是仰頭望天,把淚水生生地收了回去,酸澀了鼻腔,酸澀了心。
這個家,很冷!
再也讓他感受不到半分的溫暖。
吃飯的時候,陳相富口直心快地道:“大姐,聽說興國公府送來的那箱謝禮,二姐只將一對瓷瓶、一對倭鏡、兩對瓷墜兒入到庫房,這是真的嗎?”
那可是一箱子的東西,哪裡才這麼幾樣,分明就是說陳湘娟給貪了。
老夫人凝了一下。
這原是家醜,要瞞著眾人的,可這會子連陳相富都知道了。
陳湘如輕斥道:“不好好讀書,這話兒是聽誰說的?”
“大姐要瞞著我們不成?二姐還真是,都是自家的東西,她何必這樣做?我還真是搞不懂。”
老夫人是一早就知道陳湘娟做的這些事,這也是她為什麼收回陳湘娟打理內宅之權的緣故,陳湘娟的私心太重,她對馬慶都比對弟弟們好。在這一點上,陳湘如是大度的,也是一個好姐姐,她寧可不要好東西,也會省下來留給弟弟,這也是老夫人最看重之處。
還有一點,那便陳湘娟的出身,雖然這些年老夫人努力想忘掉這點,可近來陳湘娟辦的幾件事,都讓她不滿。
陳相富不解地道:“二姐藏私,難不成是要攢嫁妝?”
陳湘如瞧出老夫人心情不好,“不許胡說,快吃飯,一會兒又要去讀書了。過幾日就是沐休日,我可是要考較功課的哦。”
陳湘妮才不管這些瑣事,反正她有自己的嫁妝,也有族人為證,待她大了,這些東西都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