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和他談呢? ”
“用我的辦公室。”勒恩說。
“好好對待那個白痴,”貢瓦爾·拉爾森說,“他是我們僅有的了。”
不到五分鐘,毛裡松就出現了,和一個警衛銬在一起。
“這似乎是多餘的,”馬丁·貝克說,“我們只是談談話罷了。
開啟他的手銬,到外面等一下。”
警衛開啟了手銬,毛裡鬆緊張地撫著右手腕。
“請坐。馬丁·貝克說。
他們在書桌旁相對而坐。
馬丁‘貝克以前沒有見過毛裡松,他注意到這個男人似乎情緒非常激動,也非常緊張,一副快要崩潰的樣子。這並不令他感到驚訝。
也許他們狠狠地打了他一頓,但也可能沒有。有些殺人犯在被捕之後,精神狀況都不太穩定,而且會失去理性。
“我只是替死鬼罷了。”毛裡松尖聲說,“那些警察或者別人在我家佈置了一些偽證。那家銀行被搶的時候我根本不在城裡,可是連我的律師都不相信我,我能怎麼辦? ”
“你是瑞典裔的美國人嗎? ”
“不是。你為什麼這樣問? ”
“你說‘佈置’,這不是瑞典人的用語。”
“哦,要不然該怎麼說? 警察衝進你家而且放了一頂假髮、墨鏡、槍,天知道還有什麼別的——然後他們假裝是在你家找到的! 我發誓我從來沒搶過銀行,但是連我的律師都說我沒有翻身的機會,你還要我說什麼? 承認我殺了人? 殺了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 我快要發瘋了。”
馬丁‘貝克把手伸到書桌底下按了一下按鈕。勒恩的書桌是新的,上面巧妙地裝配了內藏式錄音機。
“事實上,”馬丁·貝克說,“我和那件案子毫無關係。”
“是嗎? ”
“是,毫無關係。”
“那你想要幹嗎? ”
“談點兒別的。”
“談什麼呢”
“一件你非常熟悉的往事。時間從一九六六年三月開始,一箱西班牙利口酒。”
“什麼? ”
“事實上我已經查過所有的檔案。你合法進口了一箱利口酒,向海關申報並付了關稅,除了關稅還付了貨運費,對嗎? ”
毛裡松沒有回答,馬丁·貝克抬頭看見那個傢伙大張著嘴,滿臉震驚。
“我已經蒐集到所有的資料了。”馬丁·貝克重複道,‘‘所以我假定我說得對。”
“是的,”毛裡松終於說話,“你說得沒錯。”
“可是你根本沒收到那箱酒。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個箱子在運輸的時候意外毀損了。”
“是的,雖然我並不認為那是個意外。”
“對,這點你說得很對。我相信是那個倉庫管理員,叫斯韋德吧,故意把它們打破的。”
“你說得完全對,事情就是這樣。”‘“嗯,”馬丁‘貝克說,“我想你對這些事也很厭煩了,也許你不想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