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探出個人來。錢利銘一看正是趙老財家的下人,剛要說話,便見那人先是一愣,接著便滿臉堆笑的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錢大爺來了,來您快請進,我這就去叫我們老爺。”說著他將大門全部開啟,往裡面讓錢利銘。
錢利銘見狀說了句勞駕便領著耀陽和李誠龍進了院子。待進了院中之後,李誠龍一見這院子果然是個在書上看過的地主大院的模樣,挺大的個院子,院牆高築,院子的兩邊各有兩排,約有十幾個三四米高的大糧囤子,看那樣子似乎裡面裝滿了糧食。在道路的盡頭,是六間高大華麗的房屋,其中正中那間大門四開,原是一間正堂。
三人在那下人的帶領下進了正堂,那人說了句:“請您幾位坐這稍等,我這就去通知老爺。”便一轉身往後去了。李誠龍、耀陽、錢利銘三人在屋中東側的椅子上坐下,不一會便聽見後堂傳來了腳步聲,待聲音近了之後,幾人還未待站起相迎,便聽見後堂一個尖細沙啞的聲音道:“可是錢老弟大駕光臨麼?未曾遠迎,真是失敬失敬啊。”話音未落,便見一人從後堂的屏風後面轉了出來。
李誠龍一見這人,頓生厭惡之情,原來這人個頭不高,五短身材,還挺著個老大的肚子,尤其是他那張臉,黃不啦嘰的,長著滿臉的麻子不說,還留了個八字鬍,一雙鼠眼不大,通紅的蒜頭鼻子,一張薄嘴皮,滿口盡是惡黃的牙齒。頭上扎著髮髻,身穿秀滿了福壽圖案的絲質衣服,腳踏千層底布鞋,手中還拿著一個銀質水菸袋,正嫋嫋的冒著青煙。整個人的形像就是一個李誠龍在電影中看慣了的典型的地主、惡霸。
錢利銘見此人出來,站起身抱了抱拳笑道:“趙大哥,多日不見,您可想煞小弟我了哈哈。”趙老財快步走到錢利銘跟前,一把拉住錢利銘的手又道:“哈哈哈,好兄弟,自家兄弟何必客氣,再說大哥我也想你啊。來來來,趕緊坐。”說著示意錢利銘等人坐下,然後又吩咐人上茶。待幾人分賓主落座之後,那趙老財又道:“老弟,這幾位是?”
錢利銘見他問於是便道:“哦,剛才忘了介紹。”說著伸手一指耀陽,“這位是我家親表哥,姓耀單名一個陽字。也就是福安村有名的“耀家鐵鋪”的東家。”然後又一指李誠龍“這位兄弟是“耀家鐵鋪”的掌爐大師傅,姓李名誠龍。”他的話音剛落,趙老財起身衝著耀陽抱了抱拳笑道:“哦,原來是“耀家鐵鋪”的耀大東家大駕光臨,老朽真是老眼昏花,失敬之處還望見諒啊。”耀陽同趙老財打過了招呼,又說了兩句客套話,然後二人又坐了回去,接著趙老財又道:“想必耀大東家此番到我這來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不知是何事啊?”
原本錢利銘是要找個話茬再說說此行的目的的,現在見他主動詢問也就索性直接說了,於是便道:“哈哈,趙大哥真是精明過人啊,怪不得您能置辦一份這麼大的家業呢。”趙老財聽罷笑了笑,不等說話,錢利銘便接著又道:“其實我們這次來也沒什麼別的事,只是想同大哥您打聽一個人的下落,因為此人可能是我大哥那前幾天失蹤的一個夥計。”
趙老財聽罷他這話,用手抿了抿他那八字鬍然後才道:“什麼人?麼不是前幾天這裡來的那個瘋子怪人麼?”
李誠龍來此的目的原本就是想看一看他們所說的那個“瘋子”是不是裴慶或金慶峰,因此難免心中焦急,他見趙老財這麼一說於是趕緊道:“您說的對,我們來此正是要找那人,好看一看究竟是不是我們的夥計,因此還望趙老先生告知。”
趙老財見他搶著說話,用他那雙鼠眼白了一眼李誠龍,心中暗道:“一個掌爐的大師傅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此不知禮貌,也不知這耀陽是怎麼管的。”待李誠龍說罷,他連看都沒看李誠龍一眼,只是衝著錢利銘道:“哦原來如此。錢老弟,實不相瞞,前幾天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的那個瘋子現在兇得很,也瘋得很。一開始吧他還知道餓了去要點飯吃,大家也沒拿他怎麼樣,可這兩天倒好,還反了他了,餓了就開始偷,偷不到就搶,因此這兩天村裡的雞鴨沒少被他糟蹋。大家一見他這樣可不行,於是一頓棍棒便將他打了出去,如今聽說他跑到了村外的破土地廟中,晚上還時不時的回來偷些雞鴨鵝之類的呢。”
李誠龍聽罷這話,立刻就要起身去找,錢利銘見他要起身,趕緊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坐下,他這才沒有動。接著便聽錢利銘道:“趙大哥,雖說如此,可是我們還是打算去看一看,要是萬一是呢,我們也好將他領回去,您說是不?”
趙老財一尋思也是這麼個理,於是點了點頭說是。錢利銘見狀又道:“既然這樣,您看我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