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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兩個指頭拈起衣服在池子裡攪。鍾二好奇湊上去瞧,問湛華:“我見人家洗衣服都是用手搓,你怎麼一會兒往左轉,一會兒往右轉?”湛華髮稍上染著肥皂沫,蹙起眉頭沒好氣說:“我見人家吃飯都是嚼碎了再嚥下,你怎麼就愛囫圇著吞?”

鍾二見他似要發作,眸子裡水波震顫,面頰一抹水痕被陽光映得晶亮,連同兩瓣嘴唇嬌豔欲滴,當下裡情難自禁,把人壓在水池上便欲行歡喜之好。湛華嚇得連聲叫嚷,鍾二攔腰拎起他,緊走幾步躍上沙發,扒了湛華的褲子往腿間聳動。他生得熊腰闊膀,壓得湛華折作兩疊,再捱受沒輕沒重一通插,眼白一翻幾乎斷了氣息,鍾二摸摸他的臉,嘬著嘴往腮上吮咬,肩上猶抗著一雙光溜溜的腿,隨著抽插搖曳顛簸。待他心滿意足洩出來,湛華扭著腰長呼一口氣,探著頭朝窗外張望,鍾二捏著他的屁股道:“看什麼?大白天又沒人跳樓。”湛華狐疑說:“好像有人瞧著這裡。”

第 35 章

距離鍾二的公寓不遠處,築著另一棟大樓,頂層住了個潑皮名喚巒經哲,這人終日懶散無所事事,尋得樣新奇遊戲打發日子。他在陽臺架一臺望遠鏡,透過鏡片窺探對面樓上一對男人演春宮,只見一個膘形漢子抱著個漂亮青年翻上壓下,兩俱黑白分明的身軀纏作一團,越過二人交疊的四肢,依稀能瞧見一物插進抽出,直看得巒經哲口乾舌燥,一股邪火衝上胸口,忙伸出手往自己跨下揉搓。他畢竟血氣方剛,單是隔靴撓癢總不得盡興,日日愁得茶飯不思,食髓知味巴望那點皮肉痛快。

巒經哲偶然得知樓下搬來個叫杜牽的年輕後生,不過二十一二的年紀,臉盤嫩得像顆桃。他揣著好奇特意跑到樓下看,見那人果然生得唇紅齒白,低眉順眼未語面先紅,頓時龍陽興起,腦中生出無數下作念頭,沒話找話搭訕道:“小兄弟麵皮嫩,瞧這模樣還是在唸書吧?”杜牽垂著頭“嗯”一聲,巒經哲面露喜色,又旁敲側擊問:“你怎麼一個人住在這裡?家裡還有什麼人?”對方抿了嘴不言語,他忙笑道:“我就住在你樓上,哪天得了空,往我屋裡坐坐,你定是頭一回來這地方,我帶你四處走一走。”杜牽笑著搖搖頭,一對眸子卻對著他忽忽閃閃,巒經哲只覺自己心尖被一隻手勾起,一團火熱塞在胸口,直被這青年迷得暈頭轉向,不知如何挪回家裡。

他躺在床上再三籌措,想要摘花又怕扎手,一閉上眼便彷彿看到對面的男人纏在一起,磨擦碰撞水|乳交融,撩得自己慾火焚身,手指尖都要砰出火星子。巒經哲暫且掩下色心,翻來覆去倒想出一個混賬透頂的萬全之計,第二天蠍蠍蜇蜇跑到杜牽家,一臉陰霾對他道:“我聽人說你住的這間屋甚是蹊蹺,若真有個萬一也不要害怕……”他欲言又止轉身便離開,留下杜牽滿面疑惑站在屋裡。

這一天夜裡,杜牽睡意正濃,忽聽到樓上傳來嘈錯的腳步聲,紛紛亂亂飄在自己頭頂上。他起初未留意,過了一會兒,聲響愈繁,好像十幾個人在樓上踩著舞點,腳尖碾在他的神經上。杜牽忍無可忍下了床,本想到樓上探查個究竟,一轉念又翻身躺回床上。房頂的腳步漸漸停息,杜牽攥著被角往天花板上張望,本以為這一夜總算得個清靜,哪知嘈雜又起,樓上似乎連桌椅板凳都晃盪開來,他面朝牆壁忽然想到白天巒經哲的閃爍言辭,心中不禁抖顫幾下。樓上的響鬧時緩時急,似乎有個人跛著腳趕路,又像誰在默默起舞,漸漸的混亂聲響彷彿從樓頂落到自家牆壁上,四面八方都印出腳步,匆忙細碎從牆角邁到陽臺,又從視窗落到他身邊。

杜牽在被窩裡打出個寒戰,緩緩睜開眼睛想轉身瞧個究竟,屋裡伸手不見五指,他哆嗦幾下只得作罷,一動不動聽著房頂的聲音,各式雜亂在深夜中格外鮮明,依稀覺出那些散碎步子確是踏到自己身後,有個人心有所圖在床邊踱著步子,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盯著自己。杜牽全身染上一股寒氣,將臉埋在被褥裡,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他渾身僵硬捱過這一夜,到早晨天色明亮,心中才漸漸踏實,起身去浴室洗一把臉。待他擰開水籠頭,剛將手探到水流上,忽觸上一股滑膩,低下頭定睛看去,卻見水管裡淌出一股殷紅鮮血。

杜牽一夜不得安穩,巒經哲也忙活到天亮,他站在樓道拐角向樓下側耳,似是能聽到有人尖聲慘叫,知道自己伎倆得逞,眉開眼笑喜從中來。那杜牽本是孤單無依寄居此地,巒經哲更加有恃無恐,自這之後三天兩頭尋著法子施以威嚇,每夜不辭勞苦在屋裡踱步跺腳,又往水管灌注進雞血,或趁著三更半夜往他門口丟一隻死貓死狗,機關算盡花樣層出,便是要逼著杜牽心神交瘁得個趁虛而入。他有一日徉作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