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他臉上的嗟嘆之所卷滅:“那個時候,劍法不精,殺完人之後滿身是血……有他的,也有我的。”
“……那你師父誇讚你了嗎?”魏小嬌望著他,將鏡子收回懷裡。水漬未乾,把她的衣裳洇溼了一塊。
“沒有。”孟曉天踱了幾步,扇子停留在胸前,“他是個很冷傲的人,就算我做得再好,他也極少誇讚。”
“所以你也那麼冷傲?”魏小嬌道。孟曉天微笑:“哦?我很冷傲嗎?我不是時常在笑?”魏小嬌搖頭:“你是在笑,可是你的心溶傲,所以即使笑也讓人覺典。”
片刻停頓。魏小嬌將目光移向溪流,月華碎於其上,銀光點點:“我殺第一個人的時候,只用了一招,那個人用的是飛鏢,被轉輪鏡彈射回去,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就死了。”
“你為什麼殺他?”孟曉天望著她的背影。
“……因為樓主說,他是個小人,與易樓做買賣時耍了手段,所以他要死。”魏小嬌坐在小溪旁,用手撩動水流。
“小人?……”孟曉天微帶不屑地搖搖頭,“在這個江湖中,除非是甘為人下,否則沒有人能不靠手段而活著。易樓的樓主更是如此。”
“不準這樣說樓主!”魏小嬌的口氣重了些,“……我的一切都是他教的,雖然他現在很少見我,但我仍然會為易樓效力到死。”
孟曉天將摺扇收起:“他是很少見你,還是很少見所有人?”魏小嬌有些警惕:“怎麼?”孟曉天道:“隨便問問。走吧,去找葉聽濤,不知這挑撥離間之計會否成功,總之能繞過斷雁,事情會容易些。”
魏小嬌站起身來,拍拍裙上的塵土:“你好像很瞭解那個斷雁,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孟曉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