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撐起身來,四顧,吃驚道:“你是誰?這是哪裡?”
那人似乎料到她要問這兩個問題,在狹窄的馬車中伸了伸懶腰:“你師兄在外面,別的我可不管。”
夏荷衣聞言眼中立刻放射出喜悅的光芒,她掙扎到了車簾處,掀開,葉聽濤的背影擋在那裡,只一個背影,她便知道任誰也無法闖入這車中:“師兄!”
葉聽濤回過頭,見她醒來,笑了笑。夏荷衣有些奇怪,她覺得葉聽濤的笑容像是浮在臉上,那雙寶石般的眼睛裡並沒有笑意,甚至有沉重難言的顏。她回頭看看車中,除她之外只有孟曉天,再沒有別人。
一點疑惑和心流暗湧,夏荷衣把身體支撐在車沿上,小心地問道:“那位,楚姑娘呢?”聲音並不響,但也不輕,可是葉聽濤好像沒有聽見,依舊揮動著手中的韁繩,兩旁的灌木向後飛退。夏荷衣迷惑不解,但楚玉聲不在,她便能放心地坐在師兄身後,於是她便坐在那兒:“我們是去哪兒?”
“救你的命。”這一次葉聽濤簡短地回答了她,聲音不帶任何感情。夏荷衣並非遲鈍無知之人,她馬上明白他是不願去提關於楚玉聲的話題。她想起她似乎昏睡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次清醒之前的記憶,還是在玄武湖櫻洲的客房裡。她很乖覺地道:“八石丹的毒能解嗎?”
葉聽濤的回答還是很簡短:“去試試吧,總不能任你毒發。”夏荷衣心滿意足地不再說話,她看了一會兒車外的景緻,放下車簾,發現那蒼白而英俊的公子還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怎麼了?”夏荷衣和他隔開了一段距離。
孟曉天不答,偏過頭去,靠在車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