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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宣傳、解釋國民黨臨時全國代表大會宣言和透過的《抗戰建國綱領》的旗號,鼓吹*和大肆散佈“抗戰必亡”的謬論。

他說:“這一次的宣言與綱領的內容,博大精深,不是在短時間內可以全部加以說明,現在僅就宣言與綱領裡面提出兩點來說,這兩點也就是我們在抗戰建國中最重要的中心觀念。第一點是民族國家的信仰,第二點是科學的信仰。”

周佛海所謂“民族國家的信仰”是什麼呢?就是“軍事第一,勝利第一”,“國家至上,民族至上”,“一面抗戰,一面建國”。他反對共產黨所進行的抗戰宣傳,要共產黨在言論和行動上,放棄自己的主張,服從國民黨的統一領導,以“統一思想與行動,于軍事指揮之下,共同以抗戰勝利為我們一致的行動目標。”他反對共產黨在政治上和組織上的獨立性,要共產黨一切服從國民黨。他說:“民族國家的勝利,就是全國國民每一個人的勝利;民族國家的危亡,也即是全國國民每一個人的危亡。所以全國國民應當犧牲黨派的成見,階級的利害,來服從民族國家,來支援民族國家,全國國民應當認定民族國家高於一切。”

周佛海所謂“科學的信仰”,只不過是宣揚日本工業發達,科學領先,武器優越,不可戰勝;中國經濟不發達,武器落後,而科學的研究,不是一步可以登天的。他說:“在科學的原理與方法的面前,沒有臨時抱佛腳的符咒式的觀念存在的餘地,而是應當貫通平時與戰時”。他指責抗戰以來人們表現出的熱情,是一種盲目的感情用事,是“忽略武器,單重社會運動”,因而是錯誤的。

周佛海為什麼要發表這篇陰陽怪氣的文章呢?這是因為他雖然反對繼續抗戰,但面對全國高漲的民族情緒以及國民黨當局推行的抗戰政策,而不敢公然反對。於是,便在暗中施放冷箭。他在叛逃當了漢奸之後,關於主持*時反對抗戰的手法,有過如下的供述。他說:

為著振奮人心起見,(國民黨)召集了代表大會和全體會議。我於是實際上便擔負起中央宣傳部的責任了。這是我頂痛苦的一件事。我是相信抗戰下去,是要滅亡的,但是宣傳上卻不能不鼓吹最後勝利。我是主張和平之門不全關的,但是宣傳上卻要鼓吹抗戰到底,反對中途妥協。於是我便想盡方法,向蔣先生辭職……結果未承蔣先生允許,只好勉強擔任,一天到晚的講鬼話,瞎吹牛……最痛苦的是每週三種會議。一個是*、政治部和其他有關宣傳的各機關的宣傳會議,一個是召集外國記者的談話會,一個是本國記者的談話會。出席的政治部方面是部長陳誠、副部長周恩來、廳長郭沫若。*是我和董顯光、蕭同茲。每次會議,聽著陳誠一知半解的政治理論,真使人啼笑皆非。聽著周恩來、郭沫若等捏造事實,欺騙民眾的報告,真使人切齒痛心。但是以我的地位,怎好針鋒相對的明白反對。所以我當時的宣傳方針,便提出科學和理性。我要大家根據理性,運用科學,去認清事實,不可為盲目的感情所驅使。144

暗中通敵(1)

陶德曼調停失敗之後,周佛海由於對抗戰前途萬分悲觀,所以便亟謀與日本恢復外交聯絡,並促成外交談判的渠道。為此,他與外交部亞洲司長高宗武進行了種種策劃,施展計謀,作出了派遣高宗武前往香港,建立機關,暗中與日本聯絡的決定。關於這件事,周佛海在他所寫的《中日事變秘聞:我的鬥爭記》一文中有著較為詳細的記述。他說:

我們聽到此話(指陶德曼調停失敗——筆者),便想到此際對於中日間的關係,若再想不出什麼辦法是不行而大為興奮了。在此協定(指陶德曼轉告的日本有關“議和”的條件——筆者)失敗之後,南京便告陷落。但那時我與高宗武認為:“必須想出一條向日本打通的路線才行,現在中日間已經完全被切斷了,但這是不行的,應當想出一個脫出漢口的方法才好。”而想了種種的計劃出來。我那時正擔任著蔣介石的軍事委員會侍從室副主任,主任是由陳布雷擔任。我因為站在那樣的立場,所以便首先抱定了必須想什麼辦法,蒐集關於日本的情報才好的計劃,並設計要在漢口設立一個機關,以便收集關於日本的情報,並決定任當時的外交部亞洲司長高宗武擔起此職務。於是我便對高宗武說起:“你到香港去吧,我可對蔣介石薦你去,我可對他建議命你到香港去收集關於日本的情報。”145

在戰時收集有關敵方的情報,當然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工作,而侍從室的一項任務,也是要向蔣介石提供敵我雙方,有關政治、軍事等各方面的情報,以供決定軍事、政治、外交方針之參考。而高宗武諳熟日語和日本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