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一千個金幣,名揚高原的契機放在口袋裡,卻自己長了腳跑了,你會去追嗎?”城樓的甬道里,盡是翼朔雪戲謔的笑聲。
清晨的濃霧還沒有散開,祿華城的城門剛剛開啟,打著哈欠的軍官挨個排查著過路的老百姓。就在這時,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傳來,城樓上的哨兵大叫:“長官,不好了。外面有敵軍!”
軍官大吃一驚,也不管什麼百姓不百姓了,當即讓十幾名衛兵關上了城門,他抵著門說道:“一個都不許出城,外面的是匪軍,見一個殺一個。”
晨霧中殺出的正是明楓帶領的兩千騎兵,此時的明楓一身炙熱的紅炎鎧甲,披著十字火楓戰袍,在兩千名銀盔銀甲的復**騎士中間顯得無比醒目。正當他的坐騎衝到城下時,吊橋正在“吱嘎”聲中,被城內計程車兵慌忙拽起,一道銀白光芒聲中,吊索斷為數截,木質的吊橋在一聲巨響中再次落下。
“叫繆拉出來領死!”明楓拽著戰馬在吊橋上叫罵,身後的兩千鐵騎軍容整齊,更兼晨霧瀰漫,城樓上計程車兵也根本看不清明楓到底帶來了多少的騎兵。
“報!”祿華城將軍府裡,一名士兵衝了進來。
繆拉一邊穿戴著鎧甲,一邊嘴上罵道:“混蛋的王八羔子,覺都讓人睡。”當他把鋼盔戴在頭上,正要去拔佩劍時,卻看見一名全副輕裝鎧甲穿戴整齊的年輕將領等在了門口,“叔叔。”
來人正是繆拉的侄子,亞倫。“叔叔,這一次讓我也出戰吧。帶領兩萬輕騎兵包抄過去,配合您行動如何?”
繆拉覺得這並沒有什麼不妥,遂扶了扶頭盔道:“亞倫,小心一點,去吧。”少年應了一聲,拿了兵符歡天喜地領兵去了。“現在的少年人啊。”繆拉看著侄子的背影,嘟噥道。
明楓跨著戰馬,在城牆前來來回回轉悠了好久,故意擺著一張欠扁的臭臉,卻不見對面城牆上有一個人影。“怎麼都做縮頭烏龜了。”明楓自問道,這不出來可怎麼辦啊。突然身後吶喊聲如雷,漫山遍野都是索風的黃金獅子旗。
“殿下,後方出現了大批騎兵正對我軍實行包圍。”一名騎士從後隊快速上前回報。
“有多少?”明楓話未說完,祿華城數十尺厚的鐵門在機關的作用下緩緩推開,隨後又吊起了千斤塹,這時全副鎧甲的繆拉手持戰斧縱馬躍過吊橋,身後計程車兵魚貫而出,後方的輕騎兵合上包圍,將兩千人圍得如鐵桶一般。
“逆賊明楓,還不下馬受死!”繆拉看著明楓身邊僅有的兩千人,笑了,得意地笑了。你自己作死,可怪不得我。
“殿下,怎麼突圍?”騎兵隊長也慌張不已,只是罩著蒙面的全盔才看不出來。“穩住,我把繆拉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我說衝鋒的時候你們就突然掉頭,向後突圍,後退一百里有一處營地,就地紮寨。”明楓抬起眼,瞟了一眼繆拉道:“等我一拔劍,你們就衝鋒。”騎兵隊長一點頭,舉起戴著鍍銀手套的右手,隨手一招,四指並起,卻將拇指向後伸著。
只可惜不能用炎神訣宰了這頭豬,不,這樣的人怎麼值得死在炎神訣之下?劍客屏息凝神,右手緊緊握住龍息劍。
祿華城的弓弩手已經就位,繆拉也覺得再與明楓糾纏下去很沒有意思。一招手,弩機發出整齊的崩絃聲。
“錚!”清脆的拔劍聲同樣響起,漫天狂風席捲起寂滅天日的狂沙,風中的斷裂聲是箭桿粉碎的呻吟。無數的戰馬在突然的風沙面前不安地嘶鳴著,風中一個人踩在戰馬的背上騰躍向上,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被他吸引時,兩千人的軍隊卻如同金戈鐵馬的雄師朝後方的兩萬輕騎衝去,此時的輕騎兵雖然有了防備卻哪裡抵擋得住?銀漆的長矛肆無忌憚地撕裂著輕騎兵的身體。
這時一名黑色鎧甲的少年將領,左手握著圓盾,右手抓著短柄戰斧在銀色海洋中突殺,那圓刃戰斧在他手中成了削鐵如泥的神兵,一擊之下只有迸裂的鎧甲與噴濺的鮮血。
明楓在半空中手起劍落,繆拉的戰馬白馬哀嚎一聲趴在地下,鮮血從馬鞍中間噴湧出來,馬鞍斷作兩截,白馬背上一道血痕。那一刀切斷馬鞍之後,更劈入白馬的身體一尺!明楓趕上前去,照著繆拉就刺,看得主將狼狽不堪地在地上亂爬,眾軍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救吧,那等於是承認主將已經落敗了,繆拉的名譽毀了,不救吧,主將性命難保,繆拉的性命沒了……圓刃斧與龍息劍頻頻相撞,縱使繆拉的武器也是精鐵鑄造,但哪裡經得起高原神兵之首的龍息劍猛砍?此時斧刃之上已經出現了無數的缺口。
“你們都愣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