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臺上的人給高塔上的箭羽使了個眼色,團長伸出右手的手指向前一伸,月末測了一下,一支箭矢凌空而下,正紮在跑在最前面計程車兵小腿上,那士兵沒穩住身體,摔了一跤,嘴裡呻吟著。
禁軍將軍一時愣住了,他沒想到箭羽會對自己計程車兵動手,“你,箭羽,你……”
箭羽看了看慍怒的禁軍將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領主讓我和雷諾將軍來訓練禁軍,你就不要再護短了。如果你想讓他們多活下來一些的話……”
雷諾看了看臺下計程車兵,臉色板起來說:“看什麼看,繼續操練!”
士兵們只好板著臉,拘謹地繼續搏擊起來,須臾之間,漫天的雨絲淋了下來,雨中只聽見雷諾嘶啞的還是男高音,“一二三,一二三,換人!一二三,一二三……”
箭羽戴著一頂斗笠來到臺上,轉身再看雷諾時,無數的雨滴打在他的臉上和鎧甲上,下腮的鬍鬚上沾滿了水珠,雨水淋在他的鎧甲上又從護肩上會合,傾斜下來。
“一二一,最後一輪,使出全力來……”雷諾又吼了一聲,突然他衝下臺,跑到兩名戰士中間劈手奪下兩人的兵器,騰躍而起踏在一個士兵的胸膛上踢倒了他的同伴,兩名戰士在地上翻身一滾,都站了起來。
“你們這是在訓練嗎?不,這就是你的對手,你的敵人!”雷諾順手將奪來的兵器丟到兩人面前說:“所有人再練習一輪,以示懲戒!”
所有的近衛軍向那兩個倒黴鬼投去要將他們五馬分屍的目光。
陣雨很快就過去了,放晴的天空中現出一道彩虹。
操場上的近衛軍終於結束了訓練,三三兩兩坐在露臺的臺階上休息,突然集合鼓又敲響了,只見數十名軍中的雜役抬來了無數的箭靶。
眾人正在詫異,卻見露臺上的箭羽除掉斗笠,理了理衣服道:“各位,從今天起,由我做大家的箭術教官,在下箭羽……”他將右手伸向雷諾介紹道:“這位是雷諾將軍,大家的搏擊教官。”
士兵們發出一陣整齊的驚歎聲,真叫人難以置信,剛才那個滿臉鬍子茬,兇巴巴的中年人居然就是索風第一猛士雷諾,而面前這個骨瘦如柴的猥瑣青年居然就是名揚高原的神射手箭羽……
箭羽接過一張弓,搭上一支箭,拽滿之後射向操場最頂端那一隻靶子,約有數百丈之遠了,弓弦一響箭頭便正中了靶心,箭鏃沒入靶中,一霎那整隻靶子分崩離析。
“剛才只是給大家做了個師範,現在每個人去取弓和箭矢來。”箭羽隨手將長弓拋下臺階,幾名仰慕者立刻爭搶了起來,他說道:“你們都是初學者,我也就不多做要求了。今天你們就站在這裡射箭,至少要射中最頂端的靶子,一靶不中的,不許吃晚飯!都別磨蹭了,這已經是最低要求了。”
士兵們張著嘴巴,相互用手指比劃著如此之遠的距離,卻根本說不出話來。
“你想把他們全部訓練成你的神雷之裂射手嗎?”雷諾在箭羽身後笑道。
“如果再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在你我手下,這將是一直比高原上的任何軍團都要強大的隊伍。”箭羽說到這裡,嘆息一聲道:“可是雨季……”他抬起頭,望著天空:“雨季,只有最後半個月了。”
雷諾用少有的愛憐目光看著臺下訓練的戰士們,低聲說道:“也許,他們只是送死!”
卻說明楓和翼朔雪一干人在雨季裡到處擴軍招兵,軍費開支日誒一龐大,好在有風碎這隻肥羊在,也沒有增加百姓的負擔。只是風碎頻頻向附近的風家產業伸手索要錢財,小則數百金幣,多則上千金幣。
各處掌櫃想聯合起來做個假賬討好風碎,賣少主一個人情,畢竟這風家的家業說到底,總還是少主的,討好夫人,得罪少主,是遲早要吃不了兜著走的。誰知這漏洞實在太大,被落英城來的主管一眼看穿,只好和盤托出真相。
果然,數天之後,一封從落英城來的急信遞到了風碎的手中。
明楓見風碎的臉色十分難看,不禁問道:“大哥,伯母在信上怎麼說?”少主慘然一笑,搖頭道:“老孃要我即刻起身,回落英城一趟……”
明楓皺眉道:“家裡有什麼變故嗎?”
“沒有,只恐怕是那幾次跟家裡要錢,幫你充軍費時手筆大了一些,被老孃給發現了……”風碎無比苦惱道:“又不知道要關多少天的緊閉了……”
明楓安慰說:”如果有可能,決戰之前回來吧,朔雪對大哥有計相授……見了伯母,不妨這樣說。“皇子對著風碎耳語了一番。少主望著明楓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