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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想到費增曾掌管下弦月,而下弦月最為擅長探查訊息,積斂財富等事,便問道:“費增,這科菲族如今狀況你也見到了,為今之計,還是要解決這民生問題,你可有什麼主意不曾?”
費增笑道:“若論起武功謀略,機關陣法,費某絕不敢在部眾大人面前妄言,但論起謀斂財富,部眾大人可能就不如費增了。”
阿九聞此,眼中一亮,知道費增必是有了主意:“好,既如此,你便說來聽聽。”
費增一笑,胸有成竹地問:“不知部眾大人是要聽那長久之計,還是解眼前燃眉之計?”
阿九眼中不禁帶了幾分笑意道:“兩者我都是要聽的。”
費增望著阿九,不僅呵呵一笑,緩緩道:“糧食是不能在一時半刻間從石頭裡冒出來的,若要解眼前燃眉之急,則必要藉助外援。”
“外援?”阿九輕輕挑眉。
“沒錯,眼前科菲族少食糧,深冬嚴寒,食不果腹,怕會出什麼意外,為今之計,我們必須向他人借一些食糧以度過嚴冬。”
阿九點頭,確實如此,不禁輕嘆了聲:“也只有你這往日的上弦月之主,才能從容借的近三萬人的口糧吧!”
費增聞此,肅容道:“部眾大人莫要說這樣的話,我費增今日既已卸了下弦月門主之職,輔佐部眾大人,便會忠心於大人,為大人分憂解愁。費增能憑藉了往日的一些淵源關係,借得口糧幫助大人,也是費增的榮幸了。”
阿九見費增一臉肅意,知道他確實是一心輔佐自己治理這科菲的,心下有了幾分感動,又回想起當日他曾為紅衣教做事,卻大意犯在自己手裡之事,不禁有幾分感嘆世事之巧。
費增見阿九面上有唏噓之意,笑道:“部眾大人可是想起當日,在那子午嶺上之事?”
阿九劾首:“正是,當日之時,又哪裡想到有朝一日會與你這上弦月之主共事呢!”
費增哈哈大笑道:“那時不過是費增見識淺薄,不想正好就遇到了部眾大人!可把費增嚇了一跳,當時哪裡想到,一個本應手無縛雞之力的金枝玉葉,居然是二十四天的八部眾之一呢!”
阿九面上也有了幾分笑意,催他道:“你還是莫要笑了,趕緊講講你那長久之計吧! 借糧只是能借一時之困罷了!”
費增慢慢止了笑,正色道:“這科菲確實一窮二白,想在這片土地上施展拳腳,我這往日上弦月之主,確實也有幾分為難,如今,費增能想到的,也就是從這些科菲族人中,挑那些身強力壯的,出去做些活計了!”
“去哪裡做些活計,又做些什麼活計,費增想必是心中早有打算了?”
“哈哈,正是!從這裡往東不遠,便是天門關。進了天門關,便是天門鎮了。我在天門鎮內,恰好又有幾位朋友,專做一些陸運的買賣!他們應是缺壯勞力的,科菲又不乏那些身強力壯的,我前去說合一下,此事定成!”
阿九輕輕劾首:“如此甚好!只是這借糧並出去做工之事,須儘快打算!”
費增連連點頭:“這不用部眾大人操心,我已寫好書信,只需差人送過去即刻。天門鎮那人是我至交好友,我又曾於他有救命之恩,他是斷然不會拒絕的!”
阿九輕嘆道:“有了費增,這治理科菲之事,我又何須操心!大長老派你前來輔佐於我,真是大材小用了!”
費增笑道:“部眾大人說笑了。費增有費增的用處,部眾大人自有部眾大人的本領。”
阿九卻望了他,並不言語。
費增摸了摸自己臉,問道:“部眾大人,你為何這樣看著費增?難道費增臉上有泥巴不成?”
阿九輕輕挑眉,淡淡地說:“俗話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以費增的本領,這所謂長久之計,必有下文吧?”
費增聞此,斂容一嘆:“才相處這麼幾日,部眾大人竟已看透費增也!”
他正色道:“不錯,屬下還有一策,只是並無十分把握,因此未敢說出。”
“哦?願聞其詳。”
費增彎腰,撫了撫身下沙石道:“這沙石地,不禁種不出莊稼,竟連草都不長,才使得科菲如此貧困啊!”
阿九也低首望著地上那無盡的沙石。
不錯,正是因了在西土大地上到處都是這沙石地,才使得西土眾族,十個倒有八個窮困潦倒,也才使得西土人為了一點僅有的土地,掙來搶去,內戰不斷。
若是這沙石地上,能種出莊稼,西土大陸,又怎麼會是今日之場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