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可以幹些活計賺錢,又都如炸了鍋般,個個爭先恐後地道:“我願意去,我不怕苦不怕累!”
阿九見此情景,知道此事可成,便令費增上前。
費增上前高聲一喝道:“有願意去的,都來這邊來登記名冊!”
又命峭雲等人協助拿經登記名冊,又看管著眾位族人按照次序排隊登記。
於是當晚的科菲族,又是一番熱鬧!
第二日,便有費增的朋友前來,領了那些登記過的族人前去做工賺取銀兩。
望著那些漸漸遠去的族人,阿九安心地道:“如此一來,族內多了一些收益,也算是能撐的一時了!”
費增寬慰她:“部眾大人不必擔心,我早已算過,這些族人今年一冬的做工,足以換取明年半年的全族口糧,這一時半刻間,是不須為這溫飽問題發愁了的。”
阿九感激地望了他:“這些事,多虧了你的。若不是你,我又哪裡能做成這些呢!”
“部眾大人,你如今又和我客氣這些做什麼呢!” 費增哈哈一笑,渾然不在意。
阿九也覺得自己太過囉嗦,眸中笑意一閃而過。
費增卻望著她那一雙靈眸,認真道:“部眾大人,我記得當日在那子午嶺,大人笑起來真是燦爛至極。沒想到幾年之後重見大人,卻已是從來不笑了!”
阿九聽到這話,忽地想起那墨兒之事,不禁心中一陣惆悵。
她的笑,早已隨著那永不會再見的人,一起逝去了。
費增見阿九面帶惆悵,才頓感自己說錯了話。
想來也是,這位部眾大人在大昭國做公主做得很是自在,卻忽地回到二十四天,又被派遣到這寸草不生的科菲,這中間必是發生了一些事的!
而那些事,對於部眾大人,想來並不是什麼快事的。
想到這裡,他也有些暗恨自己太多嘴,忙轉移話題道:“那青蘿蔓一事,事不宜遲,不如我即刻啟程期望吧。”
阿九見他提起此事,也覺得應及早進行,便放下自己那惆悵之心道:“如此也好,只是需要再帶幾個族人同往。”
費增笑道:“不用部眾大人操心,我早已想好,那峭雲極是機靈,我就帶他去便是。”
阿九也覺得峭雲極為妥當,便點頭道:“甚好,你即刻啟程吧!”
費增拱手一拜:“那屬下現在就去!”
阿九輕輕點頭,又想起北狄距離此處遙遠,便道:“你路上多加小心。”
費增本已要走,此時回眸看了阿九一眼道:“我自會小心,部眾大人也要多加保重。”
說完,便自去帶了峭雲前往北狄。
阿九望著費增遠去的背影,心想:現如今已解了這一時之憂,若是能尋得青蘿蔓種在這科菲石地上,再在這裡養上牛馬,又何愁將來沒有食糧呢!
費增離開當日午後,蕭行便頂著明晃晃的日頭回來了。
走進石屋,他躬身一拜。
“你可借閱到了?”阿九問道。
蕭行從背後拿出一個包袱,開啟包袱,裡面竟然都是一些古本典籍,摞了三寸之高。
阿九不禁有些驚歎:“這可都是廣目天不可外借的珍本,你怎地都拿了過啦?”
蕭行回道:“我原本也不指望能夠帶出,誰知廣目天之主一問是主人需要這些典籍,便令蕭行統統帶回了,只是要三日之後便去歸還。”
阿九隨手翻開一本典籍道:“也罷了,這廣目天之主原本與我有幾分交情,他如今拿這廣目天的珍本做順手人情,我便領下這份情了。 不過是三日後還給他便是。”
阿九將這些典籍分類整理,欲細細鑽研一番,卻對蕭行下令道:“你請拿經族長相助,帶幾個族人,將族內的各個石屋的位置佈局,都繪在紙上。”
蕭行聞言,垂首恭聲道:“是” 便馬不停蹄,轉身而去了。
阿九當日晌午,便待在這石屋裡,仔細研讀。
卻發現這些典籍因是記載束屠史料的,翻遍典籍,也並沒提到科菲之事,不禁有些失望。
但轉念一想,若是那科菲族人當日真是由束屠遷徙而來,束屠史料中自不會有關於科菲的記載,便又靜下心來,逐個細細查閱,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正翻閱著,她看到在一本《上古戰將名錄》上提到:有名將客飛,領命鎮守於束屠之東,抗東人於束屠之外。
阿九心中不禁一動。
客飛,科菲,這兩個音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