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他動心。
虛弱的爾爾是那麼的讓人心疼,她受盡病痛折磨,失去太多平凡的幸福,身為姐姐的她,完全無法忍受妹妹又得再次面對失去。
“如果季清澄願意娶你,他是家裡的次子,上頭的哥哥早有了幾個娃娃可傳香火,只除了巴蜀離長安遠些,一切都好,不是嗎?”姚衣衣柔聲勸道。
聞言,姚爾爾圓圓大眼裡一片空洞。
“我不嫁,我誰也不嫁。”
姚衣衣愛憐地點了下妹妹的嬌小鼻頭。
“大姐可不許你說這樣喪志的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你的幸福,你的終身大事呀!”
姚爾爾不能自己地苦笑,“大姐,我不能生育呀!”
話一落地,又換來姚衣衣緊得發疼的擁抱。
爾爾從無月事,而華自芳上頭三個姐姐,下面三個妹妹,他是華家唯一的香火傳人,就是因為這點,讓他失去做爾爾丈夫的資格。
“不准你這麼說,別把自己當沒有價值的人,女人又不只是用來生娃娃的工具,你還有好多的優點,比我嬌柔,天生巧手慧心,遠比我強上幾百倍不止,為什麼這樣可愛的你卻不能享有這份最平凡的幸福呢?”
姚衣衣不是猜疑華家人的人品,但是無法生育是七出之罪,華家女子個個強悍,她不敢冒這個險。
她不下注,押賭在沒個準的人心上。
“咱們也不希罕,爾爾,江南的男子太軟弱,一點男子氣概也無,既不堅定也不足以捍衛你,不嫁這種人也罷!”
聽著姐姐賭氣般說著華自芳的壞話,讓姚爾爾連想安慰她的笑容都擠不出來。
她沒資格失望,可是她正失望著,但姐姐比起她更失望,奪走了她傷心的權利。
她柔柔地偎進姚衣衣的懷裡。
“大姐,我什麼都沒想,真的。”她流利的說著謊。
她早已習慣隱藏自己的真實心情,因為她不願意再去傷害比她更受傷,好似揹負著原罪的姐姐。
心口不一又如何?比起姐姐的為難笑容,她可以毫不在乎的虛偽,甚至變得更虛偽都可以。
姚衣衣輕撫著妹妹的細發,眸光溫柔,和她平素的狂妄、霸氣,有著霄壤之別。
“沒想就好,逍遙太逍遙,誰嫁他誰不幸;季清澄是個悶鬼,好在四個未婚夫裡還有一個水寒,他離京城最近,咱們明兒個歇一歇,然後就直奔回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