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了她們,我過會就去。”
婉兒剛走出去幾步,又轉回頭說,“婉兒喚人拿侍寢牌。”
月罌呃了一聲,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一幕,那種熟悉的感覺越發的清晰,忙開口攔住她說道,
“別拿了,還叫昨晚的那人來。”
婉兒抿了抿唇,喜滋滋地望著她,眼角眉梢都掛著笑意,
月罌見她笑得若有所思,有些無奈。她只是想確定心中的那些熟悉感,是不是與他有關,隨口說了句,
“他很安靜,不吵。”
婉兒見她也不想多說什麼了,輕輕地搖了搖頭,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第九章 明爭暗鬥
第九章 明爭暗鬥
熱鬧喧譁的紫金殿上,舞女們柔美的身姿,隨著樂曲輕輕舞動。
月罌輕提起繡著花邊的裙裾,向殿上緩緩走來。金絲勾邊的長裙上,繡著七彩祥雲。雪白的毛領襯著她如凝脂般的肌膚,秀眉如黛,鳳眸似水。寬寬的束腰帶中間,一顆夜明珠閃閃發光,點綴著這已是燈火通明的殿宇,異常耀眼。
南宮熙蘭微笑著看著殿下跪拜的女兒,優雅地伸出手,“月兒,來這裡坐。”
月罌行禮上前,坐在了女皇左手邊的矮桌旁,婉兒將她的外袍取過,跪坐在了她身後。
熙蘭一擺手,樂曲停止,舞女們微微低頭,向後退出了宮殿。
“今日召大家前來赴宴,一是為了月兒慶祝,二是商議一下選舉少皇之事,不知眾卿們有什麼看法?”
“皇妹心中可有了想法?”殿下一個四十歲左右,卻風姿婉約的美豔女人緩緩開口問道。
“月兒出生時天降祥瑞,皇姐與眾卿自然也是知道的。再過兩月她就滿十五,已經到了加封少皇的年齡。”熙蘭拿起桌前的酒杯,淺淺的嚐了一小口,神色平淡。
“可皇妹也知道,七公主從小身子就弱,再加上前些日中毒之深,恢復起來也需些時日。想來現在加封,有些不妥。”
殿下坐著的另一個女人一臉陰沉地反駁,言語裡沒有絲毫任何退讓。
“那皇姐之意?應該立誰呢?”熙蘭端著酒杯,眉梢輕挑,不緊不慢地問道。
氣氛瞬間尷尬了許多,那女人掃了眼殿下坐著的重臣,大家飲酒的飲酒,低頭的低頭,沒有一個人來接她的話茬。鼻子裡發出一絲冷哼,當真是一群見風使舵的東西
她見南宮熙蘭的神色難辨喜怒,頭腦也冷靜了一些。清了清喉嚨,語氣裡卻明顯少了剛才的囂張之氣,勉勉強強地回道,
“這個……七公主是天降祥瑞之人,的確是眼前的最好人選。”
熙蘭也不再理會她,其他幾位大臣見她二人如此也不敢多說什麼,有的也似乎在等著看好戲,整個大殿仍是一片靜寂。
月罌撇了撇嘴,誰稀罕當?等哪天自己出了宮,你們哪怕找一個阿貓阿狗來當都無所謂。不過她很好奇怎麼還有人敢這麼頂撞女皇,偏過頭給婉兒遞了個眼色。
婉兒看出了她的不解,微微向前湊了湊,前傾身子在她耳邊小聲說,
“這就是涑南王,三公主的孃親。”
月罌點了點頭,不禁一笑,原來是爭著搶著要立自己女兒,不過看起來,她似乎在這南月國也有些地位,否則怎麼敢頂撞女皇。她斜倚著靠背,把玩著桌上酒盅,也不言語,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們如何收場。
這時,從涑南王身邊的矮桌旁,一聲嬌笑傳來,打破了此時的尷尬。緊接著,刺鼻的脂粉香飄過,來人輕移蓮步,在熙蘭面前盈盈一拜,嬌笑道,
“影兒自從七妹醒來,還未去探望,趁今日之宴,想與七妹共飲幾杯,母后,您看可好?”
“你們姐妹之間的事,自己處理就好,不必向我請示。”熙蘭心裡正有些不悅,又看了看南宮魅影那妖媚的樣子,不由得蹙了蹙眉。
一股妖冶的香氣襲來,月罌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被嗆得差點打個噴嚏。
“七妹,看你剛剛醒來,姐姐我也沒去打擾,現在敬你杯酒,以表我愧疚之情。”
月罌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女子:細細的彎眉向上挑的很高,一雙丹鳳眼顧盼生姿,小小尖尖的下巴微微向上抬著,帶著幾分驕傲。如果不是她眼中那妖媚之氣與刺鼻的脂粉之香,月罌不得不承認,她也是個美麗的女子。
微微衝她笑了笑,接過酒杯,正想一飲而盡,卻被婉兒搶先一步,用銀針在酒裡攪了幾下。月罌知道她在為自己試毒,也沒多說,可心底卻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