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對人臣來說,其寵遇已是到了無可復加的極致。這樣的寵遇,不但李斯,就連當年的嫪毐和呂不韋,也未曾享受過。秦國立國六百餘年來,他姚賈是獨一份。嬴政又在眾人之前行了這事,在滿朝文武的見證之下,將姚賈推上了榮譽的巔峰。姚賈熱淚盈眶,為了這一刻,即便以後為此而死,那也是可以無怨無悔的了。
其次,嬴政還要演給其他人看。其他人是誰?一是國內大臣,二是六國君臣。
雖說姚賈已在趙國積累了一定的經驗和資歷,但到了秦國,姚賈仍只能算是一名新手,容易遭到同僚的排斥和輕視。而要樹立起姚賈的威望,使眾人心服,最速成的方法,莫過於給他超乎規格的禮遇。後來,當劉邦要把韓信從一個無名小卒提拔為軍中大將時,為了使其服眾,也效仿此法,特別擇良日,齋戒,設壇場,具禮而拜韓信,於是一軍皆驚,莫敢抗之。再後來,漢文帝時,王生老人在朝廷之上,當著皇帝和眾大臣的面,命張釋之為其跪而結襪,從而讓張釋之的名望迅速暴漲。
嬴政這場戲,也演給六國看,尤其是給趙國看。今世之外交,如A國向B國派遣大使,需要事先徵得B國的認可,倘B國不喜歡該大使,完全可以拒絕這一任命。戰國之時,概也類此。你趙國不是驅逐了姚賈,不許他再踏入國境的嗎?如今,姚賈穿上這身王者制服,再出使你趙國,那幾乎就等於我嬴政親臨。試問,你趙國敢把我嬴某人拒之門外嗎?
再說,姚賈這趟出使,身擔重任,不容有失。那時不比今世,使節能夠享有外交豁免權,即便犯了事,大不了驅逐出境,不至於命喪他邦。那時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