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的傷痕,但是劉教官的整個身體依舊是隨著繩索的拉動而慢慢的向上移動。
等到楊雷和蕭仁兩個人把劉教官拉上來的時候,楊雷看著劉教官的慘樣,嘴裡不停的發出“嘖嘖嘖嘖……”的聲音。
此時的劉教官就像是一個血人一樣,全身都佈滿了傷口,幾乎他的身上都沒有幾處完整的地方了。甚至於連纏在劉教官腰間的繩子都已經被從他的身體裡流出來的血液染得通紅了。
在劉教官被向上拉出的時候,陳子楊卻在一直仔細的觀察著這道裂縫。從裂縫的下方時不時的就吹出一陣陣的冷風。
而在裂縫兩側的邊緣,靠近裂縫縫隙邊緣的地方,這些地方的黑色灰塵非常的薄,明顯的出現了一段坡度。看來這附近的黑灰是被從裂縫中吹出的這些冷風給吹走了,也難怪眾人之前沒有看到在裂縫的上方出現有黑色的灰塵組成的煙幕。
在進入了這條奇怪的通道之後,陳子楊就感到有些奇怪,當這條通道的大門被開啟的時候,並沒有出現因為大門內外兩側的壓力不同而出現的氣流對流的現象。
本來陳子楊是以為在通道中會有某一個地方與外界直接連通,所以導致的通道大門內外兩側的氣壓相等,但是在通道中行走了近兩天的時間之後,他一直沒有看到這樣的地方存在。
直到陳子楊看到了這條深不見底的裂縫的這一刻,他才搞明白了。這條裂縫不知道究竟有多深,但是估計這道裂縫就是導致了通道與外界氣壓相等的原因,應該是常年都有冷風從這道裂縫中吹出,所以當通道大門開啟的那一刻,並沒有強風吹出來,或者是有強風吹進去。
藉著手中的手電光,陳子楊向這條裂縫中仔細的看著,這條裂縫的兩側佈滿了生滿尖刺的植物根系,在這些植物的根系上,落著厚厚的一層灰塵,能夠很明顯的看出,這道裂縫已經存在了很久了。
“這可真是怪了?”他在心中想到,這麼寬的一條裂縫,明顯不是幾年之內就能夠形成的,從種種跡象上看,這道裂縫應該是與這株古樹同時出現的。這條這麼長,這麼奇怪的通道明顯是人為建成的,可是為什麼這些東西並沒有出現在之前的石碑圖案上呢?
雖然說石碑的個數有限,很可能在石碑上刻畫圖案的那位老國王是選取了自己認為比較重要的地方進行刻畫,並沒有描寫每一個線索,但是那些石碑上的圖案刻畫的非常的細緻,把每一個細節表現得淋漓盡致,這些東西不應該一點痕跡都沒有,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就在陳子楊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劉教官已經被拉了上來,站在一旁的隊醫趕快跑上前去,用自己僅有的幾個醫療揹包中的紗布為劉教官止血。
但是僅有的幾塊紗布根本就起不到該有的作用,沒等把劉教官身上的血吸乾淨,這些白色的紗布便已經全都變得血紅了,每一塊紗布全都被從劉教官身上的傷口中滲出的鮮血給打溼了。
此時的劉教官真的就像楊雷說的那樣,變成了一個漏勺,他的身上少說也有十幾處血窟窿,不停的有鮮血從這些血窟窿中流出。看到了劉教官的這個慘樣,陳子楊知道他沒有幾分鐘可以活了。
此時從劉教官的雙目當中流出了兩行淚水,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滑落,與他身上的血水混在了一起,變成了兩行血淚。一種不甘心的表情出現在了劉教官的臉上。
雖然陳子楊對劉教官沒有什麼感情,但是透過之前的那一小壺水和那一小塊蘋果的事情,他還是對這個劉教官產生了一絲好感。看到了如今的劉教官,陳子楊也理解了劉教官的這種不甘心。
為了這個紆彌古國寶藏的事情,劉教官付出了十幾年的心血,此時看到結果就在自己的眼前,卻出了這麼樣一檔子的事情,眼看著十幾年的努力要付之東流,換做是誰都會不甘心的。
於是陳子楊俯下身去,在劉教官的耳邊說道:“劉教官,雖然你我立場不同,但是我很理解你,現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你有什麼遺言的話大可以對我說,能夠幫你完成的,我一定會盡力做到的。”
聽完了陳子楊的話,劉教官的目中卻露出了與此時此刻此景非常不協調的一種決然,好像是他下定了什麼決心。
在用目光掃過了陳子楊之後,劉教官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冷漠的表情,讓人看上去非常的不舒服。
“這一切並沒有結束,僅僅只是個開始,我一定會完成我的使命。”劉教官說道。
他的這番話看上去像是對陳子楊說的,可是更多的卻是在自言自語,說完了這番話之後,劉教官用盡全身的力氣,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