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過來,過來救救我……救救我……”
聽到了這若有若無的呼救的聲音,楊雷在陳子楊的耳邊說道:“二楊,這小子這麼快就變成鬼了?你說咱們應不應該上前去救他?他都變成鬼了,咱們怎麼救啊?”
“你傻啦,鬼又怎麼會喊救命呢?你別忘了,那部衛星電話還在他的揹包裡呢,咱們要是不去救他的話,咱們怎麼能離開這裡?”恢復了一些體力的陳子楊對著楊雷罵道。
一拍腦門之後,楊雷恍然大悟。雖然他扔下了手中拎著的幾個罐子,把陳子楊攙扶了起來,但是楊雷始終沒有放下自己的揹包,那個塞滿了各種各樣奇怪的罐子的揹包依舊背在他的背上。
幾個人互相攙扶著,慢慢的向著古樹的方向前進著。在前進的時候,這四個人全都小心翼翼的,非常注意自己腳下的動作,生怕因為自己的舉動導致那些黑色的灰燼再次飄起,從而遮擋住彼此的視線。
等到眾人向前前進了一段距離之後,所有的人看到有一道巨大的裂縫橫亙在了隊伍與古樹的殘軀之間。
看到了這條巨大的裂縫,陳子楊恍然大悟,難怪這個劉教官會這樣憑空的消失掉了,原來不是他消失的奇怪,而是這條裂縫在作怪。
這條裂縫大概有十幾米寬,裂縫的兩側全都是黑色的頁岩岩石,因為這些岩石的顏色與那些黑色的灰燼極為相似,所以當眾人站在遠處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到這裡有這麼寬的一條裂縫,很容易就把這條裂縫給忽略掉了。
劉教官也是如此,因為他看到了這段古樹的殘軀,劉教官已經沒辦法控制自己激動的心情了,像他這樣老辣的人也出現了馬失前蹄的時候。
劉教官向著這段古樹的殘軀快速的前進著,他忽略了自己腳下的東西,再加上這條裂縫非常的不明顯,所以在前進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條裂縫的存在,導致他直接的掉進了這條裂縫當中。
當四個人趕到了裂縫的邊緣,才看了劉教官的慘樣。在整條裂縫兩側的側壁上,佈滿了大量的植物根系,這些古樹的根系從古樹殘軀的方向伸出,盤在了這條裂縫的兩側。
有許多的根系就像是橋樑一樣,連線了裂縫的兩端,憑空的在這條裂縫中架起了一道道的橋樑。
此時的劉教官緊緊的抓著從一條植物的根系上生長出的尖刺,穩住了自己的身形,而四個人全都看到,劉教官的現狀非常的慘,有許多的尖刺已經刺進了他的身體裡,一滴滴的鮮血正從他的傷口處滴出。
除了劉教官之外,在這些盤在裂縫兩側的植物根系上,還掛著一具具的骸骨。這些骸骨與幾個人之前看到的那個老國王的骷髏不同,骸骨全都是一具具的乾屍,乾癟的肉包裹住了這些人的骨骼,保證了這些骸骨的完整性。
一具具的乾屍就這樣掛在植物的根系上,有許多的尖刺從乾屍的身上刺出。在眾人能夠看到的地方,除了在根系上掙扎的劉教官之外,全都是一具具猙獰的乾屍,整個場景給所有的人一種強烈的視覺上的衝擊。
這條裂縫深不見底,裂縫的兩端佈滿了從岩石上伸出伸入的根系,上面又掛著一具具的乾屍,就好像這條裂縫是通向地獄的通道一樣。
隨著劉教官的呼喊和掙扎,這些骸骨就好像是被賜予了生命一樣,骸骨的四肢不停的抖動著,就好像是它們活了一樣,讓乍一看上去的四個人全都感到毛骨悚然。
看到了劉教官的慘樣,楊雷輕聲的說道:“這個人還有救嗎?就算是救上來了,也跟一個漏勺一樣,全身都是窟窿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趕緊救人。”陳子楊在一旁不滿的說道。
楊雷從蕭仁的揹包當中找到了一條長長的繩索,他把繩索的一端系在了這條裂縫上凸起的一條植物的根系上,隨後把繩索向劉教官的方向拋去。
劉教官這個人也算得上是當即立斷,雖然有許多的植物的尖刺穿透了他的身體,但是劉教官在抓住了這條繩索之後,他不顧自身的疼痛,用雙腳踩在了裂縫的一側借力,讓這些尖刺從自己的身體中抽了出來,解放了自己的身體。
楊雷和蕭仁兩個人一邊喊著口號,一邊慢慢的拉動了手裡的繩索,把劉教官一點點的向上提起。
在劉教官緩慢的向上移動的過程中,還有另外一些其他的尖刺刺進了他的身體中,但是劉教官全然不顧自身的痛楚,用雙腳登在了一側的巖壁上,藉著這一陣陣的蹬力,擺脫這些尖刺的束縛。雖然這些尖刺在他的身上穿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孔洞,劃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