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們盯著他們幹什麼?不向黃知府下手了麼?”
“哎!傻哥哥,你怎麼這般的糊塗?黃知府你怕他跑得了麼?看來這三個賊人,今夜不但去行竊,恐怕會傷害人命。”
墨明智一怔:“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看!他們行動了,我們快跟上去。”
墨明智一看,果然那三個人,在燈火熄滅後,已從樓閣上的視窗躍了出來,往東北方向而去。這三個人,輕功也算不錯呵,一轉眼便消失在茫茫的夜空裡。儘管這三位所謂武林高手輕功極好,也逃脫不了墨明智的一對耳目。這三個賊人,別說只離墨明智才二十多丈遠,就是再遠,墨明智也能察覺他們去了哪裡,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何況墨明智和小燕的輕功,更遠遠在他們之上,要追上他們,真是輕而易舉。小燕不願驚動了他們,只遠遠在後面盯蹤他們而已。可是小燕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他們跟蹤這三個人之後,又有一條黑影從樓閣裡躍了出來,往西北方向而去……
三個賊人不久便竄進一條大村莊,那黑衣瘦漢留在一個高處望風,其他兩個賊人好像老馬識途似的,便跳進了一所莊院,直向內院一處高樓撲去。
高樓裡一盞油燈閃爍著,莊主正擁著他心愛的小妾在床上酣睡。驀然間,只見蚊帳為人挑起,燈光之下,床前站著兩個蒙面漢子,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刀架在他的頸上。蒙面的茄瓜臉漢子輕聲低喝:“想活命的別亂叫亂動!”
莊主頓時嚇得全身軟了,面孔刷白,戰戰兢兢地說:“大、大、大王饒、饒、饒命。我、我、我不、不、不動。”
茄瓜臉漢子收了刀:“給我穿好衣服爬起來,注意,給我老實點,不然,我這把刀可要喝人血了。”
“是,是。”
莊主手腳顫抖地抓起一件長衫披在身上,而他的小妾,早已在床上嚇得縮成一團,面露恐懼之色。
茄瓜臉漢子說:“你想活命,老老實實將金銀珠寶交出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大、大,大王,珠,珠、珠寶在,在、帳,帳、帳房裡。”
茄瓜臉一笑:“不錯,算你老實。我也知道你的珍寶收藏在帳房的夾牆中,只是找不到門兒,只好將你驚動了!快,帶我們去。”
而燕子額漢子在燈下打量了床上的女人一眼,見這女人姿色甚美,肌膚如雪,不由淫心大動,他對同伴淫猥一笑:“老四,我怕這婆娘不老實,我留下看著她,說不定她身上還有些金銀首飾,我勸勸她交出來。”
茄瓜臉已知其意,不由皺了皺眉,心想:二哥就是這個毛病,見不得好看的女人。他怕壞了大事,只好說:“二哥,那你快點,別誤了我們的事。”
“老四,你放心,這事一會兒就完了。”
茄瓜臉只好用刀逼著莊主下樓而去。這燕子額賊人見他們一走,笑嘻嘻地說:“小娘子,別害怕,我跟你樂樂。”
女人大驚:“你,你,你要幹什麼?”
“呶,別出聲,自有你的好處。”
燕子額一說完,將刀往床邊一放,便跳上床來,正要解衣松褲。驀然間,他感到一陣微風驟起,連忙回頭一看,不知幾時,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已立在床邊,自己的利刀,已握在這孩子的手中。他不由一怔,愕然問:“你是誰?”
來人正是刁鑽的小燕,她不怒也不惱,笑著說:“你怎麼連我也不認得了?我是飛燕子呀!”
燕子額賊人頓時愕大了眼睛:“你就是飛燕子?”
“是呀!你不是冒充我的名來這裡作案麼?怎麼幹起這等事來的?你不怕壞了我的名聲麼?”
燕子額突然從床上一躍而起,雙手如鷹爪,直取小燕。他這一動作,如兔起鶻落,快如電閃,想出其不意,即使不能取對手的性命,起碼也抓碎了對手的琵琶骨,廢了對手的武功。這賊人感到對手悄然而來,事前毫無動靜,輕功可想而知。所以他一下便抖出這歹毒狠辣的一招,想制服對手。
小燕身形輕閃,順勢一刀劈下,滿以為這賊子身形凌空,怎麼也閃避不了,想不到這賊人居然能凌空一翻,避開了小燕這一刀。雖說是避開,但他已感到狼狽不堪了,眼露驚愕之色。他怎麼也想不到小燕不但能閃開他凌厲的一招,而且還能回手反擊。
小燕說:“你這淫賊,武功不壞,可是人卻壞透了。本來我不想取你的性命,想不到你出手這麼狠毒,我非要取你性命不可了。”
燕子額一聲獰笑:“你想取我性命,恐怕沒那麼容易。”說時,他又是一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