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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網站做美術動畫,她們網頁上那些很Cool的設計圖案,全是她的傑作。”

大家一時都反應不過來,石磊喝了酒,膽子特別大,就問:“你們搞藝術的是不是都這樣?”

肖芒聽見了,就問:“都哪樣?”氣勢有點逼人。

石磊剛想說“活得怎麼沒有人味!”話到嘴邊繞了一下舌頭,變成:“怎麼一個個看起來都那麼有個性,顯得我們怪俗的。”話剛說完,蘇蜜娜就在施文斐的身邊坐了下來,冷冷地說:“我覺得你這人怪有意思。”

施文斐側過身來,瞪著她看了好一會。他發現蘇蜜娜的臉白得象塗了石灰粉,又尖又小,好象是藏在頭髮裡怎麼也不願露出來的山藥蛋。

這一夜蘇蜜娜就坐在了施文斐身邊。張傑松和梁笑泊又接上了那些精彩無比的段子。當大家都笑得前仰後合的時候,蘇蜜娜突然附在施文斐的耳朵邊,“你學的是數學吧,我看你這人非常理性。”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點痴。

施文斐這時突然發現蘇蜜娜的手指挺可愛,她說話的時候,那手指就會自己在一邊顫動,象五隻探頭探腦的胖乎乎的小老鼠,他心裡一動竟然產生了要去摸一摸的慾望。

蘇蜜娜又說:“下個世紀了,那一夜你怎麼過呢?”

施文斐噴著熱烘烘的酒氣老實地說:“還沒想好。”

這時候蘇蜜娜顯得十分激動,她突然尖聲打斷了正在表演的梁笑泊說:“聽說日本有一種‘樹海’,如果誰想在絕對不被人知曉的情況下悄悄自殺的話,毫不猶豫地踏進‘樹海’裡去,既不容易被發現屍體,死得又非常乾淨。咳,你們聽說過這個‘樹海’嗎?”

蘇蜜娜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直地看著施文斐。施文斐突然想起收到的那封郵件,心裡不由跳了一下:怎麼在這個世紀末,大家都在說“死”?

張傑松無所不通地說,“但是你得研究進入‘樹海’的方法。你有地圖嗎?”他說得有點象是禪語,大家都不太聽得明白。

蘇蜜娜的臉紅了。她拿起杯來,狠狠地喝了一大杯的燕京啤酒。施文斐這才注意到,這女人的腳邊已經放倒了五個空瓶。聽說燕京酒廠每年銷量達幾百萬噸,利潤比排在第二位的青島啤酒多出三倍,看來蘇蜜娜平時的貢獻肯定不小。

離開“川東”的時候已差不多一點,店裡早就沒了別的客人。下樓後張敏順路跟著肖芒進了梁笑泊的沃爾沃;石磊打了輛夏利,攜著戴卿卿奔了南;陳文廣、張傑松和蘇蜜娜一個方向,上了車就奔東邊而去,臨走時陳文廣對施文斐說“帶你一段吧。”施文斐就住在雙榆樹附近,離“川東”不過幾百米,他擺了擺手說:“我溜達一會吧,你們自己走。”這時候蘇蜜娜突然塞給他一張紙條,蘇蜜娜又說了一遍:“你這人挺有意思的。”

他們的車走後,藉著路燈施文斐展開那張麻質花紋紙,只見上面畫了幾根交叉的線條,施文斐看了好久也看不明白。他一邊溜達著回家一邊腦子裡就在琢磨蘇蜜娜的話,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有意思。這時候他又想起蘇蜜娜那小老鼠一樣可愛的手指,心想“要是與這個女人*,感覺不知會怎麼樣?”……

回到家裡已是兩點多鐘,老婆杜菀鶯破例地沒睡。這段施文斐總覺得杜菀鶯不太正常,對那件事的要求明顯比以前要多,並且每次都特激動,還“哥哥妹妹”的叫嚷,弄得有兩次施文斐做到中途,就自己軟了下來,再也沒了興趣。

其實杜菀鶯是一個特好的女人,那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過什麼非份之想,前一段還老是擔心施文斐會有外遇,每晚施文斐從外面回來,都要伸長鼻子在施文斐身上嗅來嗅去,尋找有沒有女人頭髮之類的,好象她老公是什麼寶貝,全世界的女人都在覬覦著。施文斐就只當自己的老婆可愛,從來也沒有煩過,久不久還會在路邊買一支三塊錢的玫瑰,讓杜菀鶯高興得手舞足蹈的。

可是這一段施文斐越來越覺得杜菀鶯有些反常。按說也不是什麼金枝玉葉,以前也從不描眉畫唇,可這段卻買了一大堆的化妝品回來,搔首弄姿地畫起眼影,甚至還買了每次上百元的美容卡。開始施文斐以為杜菀鶯注意容顏修飾了,還在心裡暗暗高興,可後來就越看越不對勁,問她她就總是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也不明說,弄得施文斐心裡一陣陣發毛。

這晚杜菀鶯見施文斐喝了那麼多的酒,不免十分心疼,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弄得施文斐心裡暖烘烘的,怎麼看杜菀鶯也不象變了心的樣子。睡覺的時候,施文斐就跟杜菀鶯說起了蘇蜜娜,還說到了那張紙條,杜菀鶯讓他把那紙條拿出來看